“好个‘助剿’!”乾隆掷笔于案。他转身推开西域全图,手指从伊犁划向遥远的中亚腹地——那里标注着三个被朱砂圈起的汗国:浩罕、布哈拉、希瓦。
“罗刹欲效金帐汗国旧事,朕偏要让它知道……”皇帝的目光停在唐代安西都护府的遗迹上,“这西域,从来是中华之西域!”
深秋的巴尔喀什湖畔,哥萨克骑兵的歌声随风飘荡。他们身后,新筑的俄军堡垒上飘扬着双头鹰旗,而更远处,清军的龙旗正缓缓升起。两支军队相隔仅十里,却像两个时代的巨兽,在历史的十字路口沉默对峙。
一名哈萨克牧童躲在芦苇丛中,惊恐地看着双方哨兵交换烟叶的手势下,各自紧握的燧发枪扳机。他不知道,这场无声的博弈将决定中亚未来百年的命运——沙皇的黄金梦、乾隆的西域策,都将在这片荒原上碰撞出改变世界的火花。
乌鲁木齐国际机场的电子屏闪烁着"北京-乌鲁木齐CZ6910航班抵达"的字样。我拖着行李箱走出航站楼,戈壁滩特有的干燥空气扑面而来。手机里老邻居发来的定位指向天山北麓的某处——三天前,他在整理纪晓岚密信时发现了夹层里的俄文地图,标注着沙俄在1864年《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中刻意模糊的争议地带坐标。
"师傅,去自治区档案馆。"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哈萨克族大叔,车载电台正播放着《玛纳斯》史诗的弹唱。
"研究历史的?"他瞥了眼我手中的《西域图志》,"前几天也有帮人去档案馆,说话带东北口音。"
我心里一紧:"是不是有个戴玉扳指的?"
"对!那老头扳指上雕着双头鹰!"
档案馆古籍部的空调嗡嗡作响。管理员小张——个扎马尾的锡伯族姑娘,正帮我调阅光绪年间的《塔尔巴哈台志》。
"您要的俄文档案在特藏室。"她压低声音,"但上周有人借阅后,第三卷的附图就不见了。"
特藏室的灯光比墓室还暗。当我在《中俄科布多界约》原件上发现那枚模糊的指纹印时,背后突然传来生硬的汉语:"吴先生对沙皇时期的火漆印也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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