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世子!"
段正淳猛地转身,撞倒了身后的青铜鹤烛台。
当侍卫匆匆应命而去时,他盯着满地狼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父亲临终前的嘱托:
"大理段氏,武运昌隆方保社稷。"
可如今,自己的独子连基本的段家剑法都不愿修习,若萧峰真的将仇恨延及大理......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段正淳仿佛看见血色在月光下漫过崇圣寺的金顶。
段誉那温润如玉的面容,与萧峰森然的杀意不断重叠。
他突然意识到,儿子的天真烂漫在这个江湖里,竟是比毒药更致命的弱点。
若不能让段誉在最短时间内练出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莫说继承王位,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段正淳迅速将密报塞进袖中。
当段誉清俊的面容出现在殿门口时,他死死盯着儿子腰间那把从未出鞘的软剑,喉咙发紧:
"从明日起,你便跟着天龙寺枯荣大师闭关......"
段正淳话音未落,却见段誉手中还攥着一卷《庄子》,书页间飘落的樱花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父亲?"
段誉察觉异样,上前半步。段正淳望着儿子澄澈的眼眸,突然想起萧峰杀红了眼时赤红的瞳孔。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他突然抓住段誉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儿子忍不住皱眉:
"誉儿记住!若想活下去,便给我好好练习武功,千万不要再偷懒了!"
……
……
……
辽国皇宫穹顶悬着九凤衔珠灯,鲛人油燃起的烛火将七宝琉璃砖映得流光溢彩。
阿朱斜倚在紫檀木榻上,素手抚过鲛绡帷幔,腕间的和田玉镯撞出清泠声响。
她鬓边的东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将那张冰雪雕琢般的面容衬得愈发楚楚动人。
阿朱眉梢眼角皆是化不开的牵挂:"陛下此次孤身犯险,惩戒少林寺那些可恶的和尚!也不知可有万全准备......"
纱帐外忽有环佩叮咚,李青萝执鎏金暖炉款步而入。
她身着月白蹙金绣襦裙,发间牡丹簪的花蕊缀着细碎红宝,走动时宛如雪中绽开的烈焰。
指尖划过案上萧峰常用的玄铁镇纸,她眼波流转间尽是骄傲:
"中原武林素来小觑我大辽。
却不知陛下降龙掌一出,便是少林寺的十八铜人阵也要化作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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