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仕途是那么好走的吗?况且他一个外邦人,在大虞朝堂上,不说寸步难行,也是荆棘遍布。”谢知意叹气道。
“主子不必过于担忧,大公子既有此意,定然安排妥当,程公子定然能蟾宫折桂的。”陈进忠比谢知意有信心的多。
谢知意沉默片刻,问道:“可安排妥当了?”
“主子放心,程公子如暂居城东的一处小院,生活起居,除了大公子安排的人,奴才也几个信得过的人照应。”陈进忠答道。
“行吧,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谢知意搁下杯子,酸甜的柠桔茶,喝着有点苦涩。
“奴才告退。”陈进忠行礼退了出去。
看着轻轻晃动的竹帘,谢知意抬手揉了揉额头,她明白大哥让程诺来大虞的用意。
可是就像大哥担心她一样,她也担心大哥啊,她担心大哥独掌难鸣。
但程诺已来了大虞,她无法说服他回夏国王都,那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她为这些事情犯愁时,陈育琳进来了,“主子,陛下又召了秦香兰侍寝。”
“看来这一批选侍中,她要脱颖而出了。”谢知意对秦香兰,并不在意,就萧浔对位分的吝啬样,秦香兰不熬过七八年,位分都赶不上她。
如谢知意所料,次日,萧浔的确晋升了秦香兰的位分,但也仅仅是从六品良人。
不过好歹有轿辇坐了,不用步行去启元宫。
而七月初一是进药师佛进宫后,第一次诵经吃素的日子。
众嫔妃随皇后余少云去慈宁宫,给沈太后请安后,又重新返回启元宫,去药师佛像前,诵经。
佛堂里,檀香浓郁,还没康复的康嫔、婉贵仪和还在坐小月子的安选侍缺席。
皇后余少云盘腿坐在头一个蒲团上,其他嫔妃依位分落座,环佩轻响渐歇,佛堂内归于寂静。
看到坐在自己前面的秦香兰,沈朝雾恨毒的目光,都快要化成实质了。
“南无薄伽伐帝,鞞杀社,窭噜薜琉璃,钵喇婆,喝啰阇也,怛他揭多也,阿啰喝帝,三藐三勃陀耶,怛侄他……”皇后余少云垂眸捻动菩提念珠,朱唇开合间《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的梵语真言字字清晰的念出。
她每念完一小段,便抬手轻叩铜磬,那清越的声响便与经文交融,在殿内回荡。
在她身后,贤妃沈落霞诵经字正腔圆,声声入耳。
而周婕妤却磕磕巴巴,“南、南无薄伽……伐帝,鞞……鞞杀社“。断断续续的念诵声,在整齐的诵经声中格外刺耳。
她急得额头沁出细汗,握着佛珠的手微微发抖,不敢去想等诵经结束后,皇后会怎么训斥她,和责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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