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低声交谈了几句,老马匆匆离开。
红姐站在原地想了想,转身往纺织队走去。
红姐将几个心腹小队长叫到了纺织房后间。
虽然只是下午,但这个房间做得非常严实,窗户一关上,整个房间黑漆漆的。
油灯在桌上摇曳,将几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高大。
“都坐。”红姐挽着袖子,给每人倒了碗粗茶。“今儿个叫你们来,是有桩要紧事。”
厨房的孙婆子、绣坊的张婶、杂务队的赵三,还有洗衣房的周嫂子都凑了过来。
这几个人都是红姐一手提拔的,嘴皮子利索,在各自的小队里也颇有威信。
“大队长那边有了新安排。”红姐声音压得极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关于瘟疫的传言,堵是堵不住了,咱们得换个说法。”
孙婆子眼睛一亮。“红姐只管吩咐!”
她早就发现,并且和红姐汇报过了,底下有谁在私底下嚼舌根,乱讲生产队坏话,这些人她都记得。
她可是在红姐面前狠狠地打了一番那些人的小报告。
在她看来,那些人逃难的时候都要饿死了,是生产队救了他们,管吃管住,吃的还好,队里还说好好干以后都提待遇加工钱。
就这待遇,那些人还说生产队坏话,她听到就非常生气。
简直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红姐抿了口茶,不急不缓道。
“从明儿个起,但凡有人提起瘟疫,你们就顺势说——任家老祖显灵,托梦传授四小姐仙家医术,这才救了西疆守军。前头西疆那边也爆发了瘟疫,但四小姐出手救下了,没死一个人,这事骗不了人,到西疆去一问就知道。”她顿了顿。“尤其是四小姐体弱这事,要说是'慧极必伤',学了神仙手段,总要付出些代价。”
张婶一拍大腿。“这说法好!圆了四小姐年纪小却懂医术的事!”
“对!有代价,更能让人信服!”一侧的李婶也附和。
“记住,”红姐目光扫过几人。“要做得自然。就像平时闲扯家常一样,别让人看出刻意来。”
赵三挠挠头。“红姐,具体该咋说?”
红姐轻笑。
“比如你在洗衣房听见有人议论瘟疫,就可以插一句‘我听说西疆那次,四小姐几副药下去就好了’。要是有人不信,你就说‘这事西疆大营的人都知道,不信去问’。”
周嫂子若有所思。
“那我就在洗衣时说,四小姐的药方子特别,要用晨露水煎药?”
“对,就是这个意思。”红姐满意地点头。“夸张点没问题,但要能圆回来,要让人听着觉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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