镬里大营———
镬里大营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孙綝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他猛地将战报摔在地上,竹简"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废物!都是废物!"孙綝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茶具滚落在地,褐色的茶汤在地上蜿蜒流淌。他来回踱步,靴子踩在碎瓷片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三万人马,整整三万人马!竟被一个老不死的柳隐打得丢盔弃甲!"
谋士刘丞小心翼翼地靠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丞相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如..."
"不如什么?"孙綝猛地转身,眼中寒光乍现,"再给他们送几万兵马去送死吗?"他一把揪住刘丞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你知道朝中那些老东西都在等着看本相的笑话吗?"
刘丞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丞相明鉴,不如派丁奉将军和黎斐将军增援,以雷霆之势..."
孙綝突然松开手,发出一声冷笑。"好,很好。"他整理了一下衣袖,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更令人胆寒。"传本相令,增派五万大军。告诉朱异,若再败,就让他提头来见!"
帐外,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去传令,背影仓皇如丧家之犬。
黎浆营地————
朱异独自站在帐外,望着远处淮河的波光。夜风拂过他的铠甲,带来丝丝凉意。
"大都督,您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了。"亲兵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件披风。
朱异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任度他们出发了吗?"
"回大都督,已经按您的吩咐,带六千精锐去搭建浮桥了。"
朱异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次...必须成功。"他低声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只要能在对岸站稳脚跟..."
突然,远处传来隐约的喊杀声。朱异浑身一震,快步走向河边。只见对岸火光冲天,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浮桥断裂的巨响传来,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大都督!魏军有埋伏!"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挣扎着游回岸边,哭喊着报告。
朱异站在原地,仿佛被钉住了双脚。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又败了..."他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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