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介果然紧张起来:"价钱好商量嘛...屋主真的急着卖..."
"我再想想,"我说,"下午给您答复。"
离开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栋老房子。阳光下,灰瓦泛着柔和的光泽,爬山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我招手。不知为何,我有种奇怪的预感——这房子会改变我们的命运。
中午我们去了士林夜市附近的一家小馆子吃饭。老张对房子毫无兴趣,一直念叨着下午要去故宫。林文雄则认真地帮我分析天母的房价走势。
"那房子确实不错,"他说,"但你要想清楚,台湾对外国人买房有限制,手续很麻烦。"
"我有办法,"我喝了口啤酒,"关键是那暗格里有什么。"
老邻居一直没说话,直到吃完饭才开口:"铁盒子不大,三十公分见方,锁是老式的,能撬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片锈迹斑斑的金属片,"这是从盒子边上刮下来的,看锈色至少藏了五六十年。"
我接过金属片对着光看了看:"下午我自己回去看房,你们跟文雄去故宫。如果盒子里的东西有价值,我就买下那房子。"
"你疯了?"老张瞪大眼睛,"就为了个破铁盒子花几百万?"
"不只是盒子,"我压低声音,"那房子本身也是投资。而且..."我顿了顿,"如果真找到南迁文物的线索,值多少钱你心里有数。"
分开前,老邻居悄悄塞给我一把多功能刀和一个小手电。我独自打车回到天母,陈中介见我回来,喜出望外,二话不说又带我去了那栋老宅。
"我想再仔细看看,"我说,"一个人安静地看。"
陈中介识相地留下钥匙,说两小时后来接我。等他的车声远去,我立刻锁好大门,直奔楼梯下的储物间。
储物间里堆着几个旧纸箱,里面是些发黄的杂志和破损的茶具。我挪开纸箱,用手电照向最里面的墙壁——乍看没什么特别,但老邻居发现的那块木板确实有些松动。我用力一推,木板向后滑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暗格不大,刚好能放下那个铁盒子。盒子比想象中沉,表面布满了锈斑,但锁扣依然牢固。我用老邻居给的工具撬了十分钟,终于听到"咔嗒"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