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敢拿老夫人说事,陈稚鱼冷笑不止,转身坐下,眸若寒霜盯着她,嗤笑:“你当陆家的规矩都是摆设?你犯之事,单拎出来一样,都不容轻判!”
老夫人?若今日老夫人在此处,只怕会将其罚的更凶,田嬷嬷暗暗想着,若这时候还要主子对上奴才去打嘴仗,今天跟来的几人也都是很无能了,话说到这里,她不在沉默,站了出来,接着说道:“谋害亲人,当斩,你私下买卖的,可是陆家奴才,便是死了,也不是你能做主的,若依规矩行事,此刻合该将你扒了衣裳痛打三十大板,在将你发卖…卞婆子,你如今的年岁,可还撑得住板子?更何况,府上对下人是明令禁止赌博,你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卞婆子喉间干涩,见她说的这么严重,舔了舔嘴皮,道:“谁闲了无事不摸两把牌……怎到了我这儿就这般苛刻?”
“那你说说,可还有谁如你一般,赌的亏了大半个家去了?”田嬷嬷阴恻恻的看着她。
卞婆子脖子一梗,压根没看出田嬷嬷的脸色有多难看,索性破罐子破摔,将府上相近的几个牌友都抖了出来,管她赌大赌小,只要将水搅混了,她的事就小了。
她这点心机城府,陈稚鱼哪会不清楚,由得她抖落,只给唤夏递了个眼神,这些人现在不处置,但一个一个的待查清了,但凡是有大赌的,都不能轻放了去。
一边其他些个听着卞婆子乱咬之相,纷纷投去了厌恶冷寂的目光,她这一举,是把所有做奴才的都害了。
谁还没个开小差的时候?有些事虽被禁止,但只要做的不过,主子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她做了这么多恶,眼见少夫人不想轻放了去,还自作聪明的攀咬了许多人,真是可恨!
“行了,说清楚了,就该说你的事了。”陈稚鱼坐直了身子,不受她话语的迷惑,睥睨着她,声音冷又淡:“现你所犯之事,投入官府怕是要关个天荒地老,你说的不错,孩子没死,若看你年岁从轻判,你顶多受皮肉之苦,再蹲上几年。”
她这么说着,那卞婆子蹙着眉头,显然是不服。
“但是……”陈稚鱼微顿,见自己话锋一转,那卞婆子就抬起头来,满脸希冀的看着自己。
话锋转变,便是峰回路转之意,卞婆子心中暗喜,她就知脸嫩的年轻夫人也要名声,怎能处置老祖宗身边伺候过的老仆呢?若传了出去,只会说她不敬不孝,不孝尊长,苛待老仆的!
陈稚鱼沉下眼眸,接下来的话,彻底击碎了她的希望。
“仅仅只是这样,太便宜你了。”
一声落地,屋里噤若寒蝉。
“到底世代侍奉陆家,真将你送去官府,未免不近人情了些,做孙媳妇的,总也要考虑老夫人的感受,只是不知,老夫人若是知道家里养了这等刁仆,会是何等的气愤。”眼眸若淬了寒霜,看着卞婆子时,如同看一脏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