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本是要送去静安寺,但就这两日的功夫,可见是人还没送走,边关大伯的信就来了,遂作了罢,比起送她去静安寺,能把她送回去是更好的选择,这是陆夫人的想法,就也没告诉陈稚鱼,以至这段日子致力于新规的她都未察觉陆芸这厢还没走。
虽没送去静安寺,她也被关在自己院里不得外出,是以存在感极低。
今日若非有些事宣布,她怕是要等到送她走的那天,才能离开房门。
此时听了陆菀的话,她顿了神色,诧异的看向大姐,一时忘了,这话是陆菀对叔母说的,自接去了话。
“大姐姐,好端端的,怎要我回去呢?”她笑的牵强,压制住心底的情绪。
好端端的?陆菀心底嗤笑一声,咽下了那些讥讽的话,眼里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她:“出来这么久,你也该回了,包姨娘怀着身孕,听说十分挂念你。”这么说,没有提她做的那些糟心事,已经是很给脸面了。
听她提起包姨娘,陆芸面上的笑维持不下去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而这时,上位的陆夫人便说了:“既是大伯发了话,也只好听从了。”
陆芸咬紧牙,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得体的笑容,看向叔母,语气更是软了下来。
“叔母,芸儿此番回来,尽给家里惹麻烦了,芸儿领罚,也知错,只是大家都没回去,单芸儿一人走,难免悲伤不舍……细细想来,这些日子都没能好好侍奉叔母左右。”说着,脸上已然是十分伤感,眼里微红,那模样,好不可怜。
要说陆芸,本身就长得楚楚可人,寻常拿鼻孔看人难免不讨喜,而今稍作这可怜模样,就又叫人不忍了。
陆夫人对她没什么感情,也不会因她这几句话就软了心肠,但有些事,她作为主母,作为几个孩子的叔母,却不能不考虑。
“我这里,也有桩要紧事,今日特意将你们叫来,便是要说明。”
众人没人搭理陆芸,纷纷向陆夫人看去,这一区别待遇,只叫陆芸羞红了脸去。
“不日太子就要在正清宫殿办生辰宴,此番很是重视,我们这等品阶人家必然是要带你们去的。”
今日方夫人称病没来,陆茵坐在陈稚鱼身边,闻言看向嫂嫂,似乎再用眼神询问她可知道此事,陈稚鱼冲她眨了眨眼,没说什么。
陆夫人收回视线,继续说道:“陆家大房的子女回来,不算什么秘密,所以此番,也是要带你们进宫的。”
若说方才还不知此事的重点,那现在,几个人就都知道了。
着重带女眷去参加太子的生辰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