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成顺沉吟片刻,从包里取出新的文件:"不过法律也规定,承包人的继承人或者权利义务承受者请求在承包期内继续承包的,发包方应当允许。我们可以试着从这个角度..."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几个村民举着锄头闯进来:"凭啥她一个外姓人占着果园?这地是全村的!"
深夜的村委会办公室,煤油灯在寒风中摇曳。渠成顺摊开连夜整理的材料,面前坐着村长和村民代表。"邵军的遗嘱虽然有效,但根据《民法典》,应当为胎儿保留必要的继承份额。"他调出医学证明,"刘玉兰腹中胎儿已四个月,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村长挠着后脑勺:"可果园收回是村里的决定..."
"如果村里同意继续承包,"渠成顺推过一份计划书,"刘玉兰愿意每年拿出收益的20%用于村里公共建设。而且邵红大姐也会帮忙管理果园,她种了半辈子地..."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刘玉兰裹着棉袄站在门口,怀里抱着邵军生前用的账本:"我知道大家担心,这是果园这几年的收支明细。邵军总说,能有今天,全靠乡亲们照应..."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果园的枝桠上,银装素裹。邵红悄悄握住刘玉兰的手,掌心的老茧蹭着她的手背:"别怕,有姐在。"
惊蛰那天,刘玉兰在果园种下第一棵新苗。隆起的腹部在粗布衫下格外显眼,她弯腰时,邵红立刻上前搀扶。远处传来孩童的嬉笑,是村里的孩子们来帮忙施肥。
"婶子,小弟弟什么时候出生呀?"扎羊角辫的女孩仰着红扑扑的脸蛋。
刘玉兰直起腰,望着漫山遍野的果树,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等春天果子熟了,他就该来了。"
果园围墙上,新贴的承包合同在春风中轻轻飘动。渠成顺站在山脚下,望着忙碌的人影,在笔记本上写下结案记录。远处传来布谷鸟的叫声,惊醒了沉睡的土地,也唤醒了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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