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临立刻走了过去。阮白釉正蹲在祭坛的残骸旁,她的手指指向一堆扭曲变形的黑色金属支架下方。那里,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沈青临眼神一凝,他小心地挪开几块沉重的金属构件,露出了下面被压住的物体——那似乎是一本册子的一角,材质是某种泛黄的硬质纸张,边缘已经有些破损和焦黑,仿佛经历过火焰的炙烤。
他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地将那残存的册子从废墟中抽了出来。入手的感觉很奇特,纸张虽然老旧,却异常坚韧。册子的大部分已经被损毁,只剩下薄薄的几页,封面更是残缺不全,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模糊的,似乎是手写的花体英文字母。
“这是……”阮白釉凑近了些,鼻翼间闻到一股淡淡的墨水和旧纸张特有的霉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
沈青临小心翼翼地翻开残页。纸张非常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里面的字迹是手写的英文,用的是一种略显潦草但遒劲有力的笔迹,墨水是深蓝色的,在泛黄的纸页上显得格外清晰。
“是日记。”沈青临低声道,他的目光迅速扫过第一页还能辨认的内容,眉头渐渐蹙起。
阮白釉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在这邪恶祭坛的废墟中发现的日记,其内容必然非同小可。
“能看清写的是什么吗?”她轻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
沈青临点了点头,将日记残页调整了一个角度,让光线更好地落在纸面上。他逐字逐句地轻声念了出来,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寂静的库房中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October 17th, 1942. The mists of Fog Harbour cling to me like a shroud. The Organization’s demands grow more… insistent. They speak of a power beyond mortal prehension, a resonance locked within the very clay of the Orient. This ‘Bone Whisper’ porcelain… it is more than mere artistry. It is a conduit.”(译:“……1942 年 10 月 17 日。雾港的迷雾像裹尸布一样笼罩着我。那个组织的要求变得越来越…… 迫切。他们谈到一种超乎凡人理解的力量,一种潜藏在东方大地深处的共鸣。这件名为 “骨之低语” 的瓷器…… 它可不只是精湛的工艺品那么简单。它是一种传导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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