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怎的这般古怪?
魏刈似笑非笑:“自然喝的。只是意外,苏二小姐竟肯饮这等寻常酒品。”
苏欢一怔。
她何时在酒水上挑过嘴?
魏刈怎的突然提起——
“帝京流霞酒肆的玉液琼浆不喝,偏来这小城喝无名劣酒,苏二小姐好雅兴。”
苏欢:“……”
她沉默半晌,终是难以置信开口:“魏刈!”
“不过是没给你送酒,你竟如此记仇?”
魏刈瞥她一眼,淡道:“难得你还记得此事。”
苏欢语塞。
他堂堂丞相府世子,何曾缺过一壶酒!正要辩驳,远处忽传来嘈杂声,她立刻噤声望去——
几个人影抬着某物踉跄而行。
因距离远、光线暗,看不真切。
下一刻,却见他们将那“东西”狠狠抛在地上——竟是个活人!
“呸!真晦气!”
一人朝地上啐了口,“这月第四个了吧?”
另一人应和:“谁说不是?天天死人,咱们的活儿更干不完了!”
言语间毫无对死者的惋惜,唯有抱怨。
“还不是累的!可谁不累?先前看他身板挺壮,怎就这么不经折腾!”
“死了倒也罢了,回头还得招人,又是麻烦事。”
“嘘!小点声!让人听见,小命还要不要了?”
被说的汉子却更不忿:“怕什么?先前给的银钱多也就罢了,近来上面没了动静,都好几日没沾荤腥了!长此以往,谁受得了?”
“刘工说了,情况特殊,熬过这段就好。再说,受不了又能如何?进了这地界,还想囫囵着出去?”
话音渐低,几人沉默着转身离去。
苏欢眉心紧蹙。
听这意思,矿场死人竟是常事,从上到下都视若无睹。
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去看看?”魏刈嗓音暗哑,尾音似羽毛扫过耳畔。
苏欢酒意未散,想起他方才揶揄自己喝酒的事,偏要怄气。
她仰起脸,故意伸出舌尖轻舔他下颚:“世子这般胆小,不敢自己去?”
话音未落,一道冷冽气息骤然笼罩下来。
雪松香混着酒气将她彻底笼罩,苏欢刚反应过来自己玩火自焚,魏刈扣住她的纤细腰肢猛地旋身,径直往阴影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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