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唇角微扬:"是。难得有这机会,自然要多待些时日。"
苏景熙听了,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其实那边也没什么亲人了,变与不变,又有多大干系。"
家中长辈早年间相继离世,苏家兄弟出身寒门,全靠读书的天分挣得如今的光景。
尤其苏崇漓,若不是当年出了事,如今怕也是前途无量。
可这世间从来没有如果。
"回去祭祖敬神,也算给爹娘和阿兄一个交代。"苏欢声线温软。
苏景逸道:"姐姐放心,早前已按你吩咐,差人先回滕州打扫老宅了。等咱们到了,便能直接入住。"
他做事向来妥帖,苏欢自然省心。
……
琪王府内。
魏鞒已安分了些时日,每日里读书练箭,对外事充耳不闻,摆出十足的自省姿态。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心底的焦躁已快将人煎熟。
老二带着军功班师回朝,声望更胜从前,父皇明显有意扶持,听闻近日还在朝堂上当众夸赞。
而他却被困在这方宅院,束手无策!若不是外祖父再三叮嘱,让他这段时日安分守己,外头事务自会替他打点,魏鞒怕是早坐不住了。
"算算时辰,苏崇岳还有一月余该到瘴江了吧?"
随侍低声应道:"若路上无甚变故,正是此时。"
魏鞒脸色沉得厉害。
起初他想直接除去苏崇岳,省得那厮胡乱开口。
可转念又改了主意,不如先留着性命,等风波平息再悄然动手更稳妥。
毕竟因着秦禹的案子,父皇正雷霆震怒,此时他稍有动作便是错。
若被有心人拿住把柄……届时可不是杀一个苏崇岳能了结的。
事已至此,不如静观其变。
魏鞒甩了甩头,将纷乱思绪抛开:"听说魏刈去了夔州??"
"回殿下,正是。世子昨日已离了帝京。"
魏鞒嗤笑一声:"夔州那穷乡僻壤能有什么?他去了也是白跑!"
魏刈此去目的何在,众人皆知。
只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魏鞒侧首吩咐:"消息可递给沈墨了?"
随侍垂首道:"是。沈大人虽不在帝京,消息却灵通得很,便是殿下不递话,他也早该知晓了。"
魏鞒岂会不知?
他这般做,不过是想让沈墨承个人情,顺便透个信———他们依旧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由他去。若真能查出什么,也算他有本事。"
魏鞒眯起眼,语气带着讥诮,"等他先把那些烂摊子料理干净,能活着回来再说!"
沈墨也不是软柿子,知晓轻重缓急,当初若不是这般,他也不会与之为伍。
随侍连忙附和:"殿下深谋远虑,这些事不足为虑。"
魏鞒闭了眼,看书看得心烦意乱。
他向后一靠,揉了揉鼻梁,状似随意地问:"那边近来可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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