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成者需经九试,方能在各郡设'疾医署',就像你们打仗,总得先练好阵型。"用展昭的话就是医学生考试严一些,不过华佗倒是更愿意称呼自己的学生为弟子。
吕布的戟尖抵住华佗后心:"说人话!"
"意思是,"展昭文气涌动卷走飞溅的脓血,"华先生要救的人,阎王也带不走。"他裂纹瞳孔扫过狼骑残破的甲胄,"但温侯若再耽搁,公台先生可就真要向阎王讨茶喝了。"
貂蝉突然按住画戟:"将军,妾身信他。"她望向驿站檐角的素纱灯,灯面绘着双鱼衔尾纹,与刘备剑穗如出一辙。
月升时分,陈宫在药雾中睁开眼。华佗的弟子正为他换药,少年不过总角年纪,手法却稳如耄耋名医。"先生伤及肺脉,需以虎骨胶合药。"童子捧着陶罐脆声道,"但师父说,猛虎归山前,不宜见血光。"
"好个不宜见血光..."陈宫沙哑低笑,瞥向窗外对峙的两人。
吕布的玄甲映着篝火,像一尊即将爆裂的熔炉;展昭的白衣则似冰泉,指尖把玩着青州新制的通宝大钱,这批新币还没有后开始试用,如今还不是时候,铜钱在月光下翻出瑰丽的暗纹。
"温侯可知,曹孟德正在洛阳分田?"展昭突然开口,"凡斩西凉兵者,赏田十亩——田从弘农杨氏的私库里出。"
戟尖挑起火星:"某不关心蝼蚁争食!"
"可蝼蚁能蛀塌堤坝。"展昭弹指将铜钱钉入梁柱,裂纹恰好裂开"民"字,"曹操用士族的粮养流民的命,再用流民的命掘士族的根,他要用士族来治百姓,用士族来打天下。"
赤兔马突然发出威胁的嘶鸣。貂蝉捧着药碗从偏殿转出,素纱裙裾扫过剑拔弩张的两人:"将军,该换药了。"
吕布猛然攥住她手腕:"你似乎并不讨厌刘玄德与这小子?"
"妾身曾听闻,蔡昭姬在泰山建立女学,为天下女子寻一片净土。"貂蝉仰头直视他的怒火,眸中映着跳跃的火光,"也是这般寒夜,她在洛阳为流民孩童缝补冬衣,手指冻得通红,也不过就是说了句'能救一个是一个'。"
展昭的铜钱突然停止旋转:"兖州的女子学堂缺个教剑的先生。"他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昭姬在青州治水,徐夫人擅针黹却不通武艺——不知夫人可愿暂留泰山?"
画戟劈碎药碗,褐色的药汁泼在貂蝉裙裾上,瞬间腐蚀出蛛网般的破洞。吕布眼中赤红如血:"你要某献妻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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