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考虑一下。”林辰说,“如果我们草率通知公众这个消息,很容易造成恐慌,人的想象力无穷无尽,连我们都不确定问题是否真的出在烧烤摊的烟雾里,还是等相关检测结果先出来再做决定?”
刑从连正色道:“可能来不及等到检测结果出来,因为那或许是一种新型毒丨品,是我们从未见过的物质,我们实际上很难检出这种毒丨品成分究竟是什么,这需要大量时间。”刑从连语气有些冷,“如果那么简单,鲁佳也不用大费周章把端阳绑去达纳。”
听到刑从连的忧虑,林辰忽然想到什么:“说起来,到还有一样东西或许有用。”
“什么东西?”
“既然沈恋很有曾经传送过研究资料给端阳,那么端阳那里自然会有备份,无论真假,那份原始资料可能会帮我们搞清楚沈恋究竟要做什么。”
刑从连问:“那份原始资料在哪,端阳被绑架后,沈恋没有去清理过现场?”
“事实上我让端阳把东西藏在他曾经工作的那家宠物店二楼的懒人沙发里,希望店主没有把东西扔掉……”
刑从连再次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你怎么这么聪明。”
林辰愣了愣,然后继续道:“但我们总要找一个能看懂和分析这些东西的专家,江潮夫人可以吗?”
“我会找人,相对可信,你放心。”刑从连说,“不过这些仍旧帮助不了你解决等下的问题。”
刑从连指的当然是蜂拥而至的媒体问题,林辰蹙眉,从端阳出现开始,所有问题都不断堆叠在而变成非常复杂的线团,段老师的死更像是一把犀利的剑,直接一刀劈开这条乱麻,指引他们找到凶手。但很可惜,他们却在这过程中错过了最好的抓捕沈恋的机会,他能理解刑从连为何少见的沮丧甚至变得自责。
“所以,我决定暂时不解决这个问题。”林辰说。
“什么意思?”
林辰说:“我决定不向媒体透露任何关于沈恋的相关讯息,将她暂时从这个案件中摘出去。”
刑从连很干脆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沈恋究竟想做什么。”林辰心中不安愈甚,却必须保持更加平和的语气,“利用端阳布置诬陷段万山老师的证据链,刺杀司坦康,伪造段老师dna样本和指纹,如果说这几项可能还属于私人恩怨范畴,那么监听警方对讲系统、在闹市下毒危害公众生命健康安全,已经让这件事从简单的刑事案件上升到非常复杂的社会事件。假设沈恋已经强大到有能力提前做下这些布置,说明她很清楚警方终有一天可能会查到她头上,她在准备脱身前还不忘反将我们一军,那么问题就来了,凶手行事风格可以反应凶手的内心状态,如果烧烤摊是她事情是她做的,说明她对整个社会仇恨十足,毫不留情,非常非常危险。”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不应该将沈恋的危险告知公众,注意提防?”刑从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