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也许就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何况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严嵩端起茶杯,想了下道:“不过眼下暂时不必理会。
胡守中一事儿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儿,跟咱家没有什么关系。
眼下倒是有一件事情,还需要试着在皇上面前争取一番。”
“爹说的是修建外城城墙一事儿么?”
严世蕃立刻来了精神,双眼都变得仿佛比旁边的蜡烛还要明亮。
如今他可是工部尚书,为的就是修建外城城墙时好结结实实地捞上一把大的。
可如今朝堂一直没动静,他这个工部尚书也就跟个摆设似的。
从年初到如今,几乎天天是无所事事,除了每日的应酬便还是应酬。
“陶仲文的意思是,皇上如今修建外城城墙的心思淡了。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徐孝先要在良乡建一皇上赐名为北镇的庄子。
而这一切的根由还是因为徐孝先的提议。”
严嵩淡淡说道。
“这事儿我听说了,只是眼下一直没有开工,那笔银子到现在也没动多少。
所以咱们争取一下,说不准便可以……。”
“先别想银子的事情,眼下也不是银子的事。”
严嵩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严世蕃,皱眉头道:“既然修建外城城墙与建北镇冲突,且冲的是同一笔银子。
那么就得从北镇这件事情上想办法。
所以还需要试试看,能不能从北镇抚司拉拢几个知根知底的过来。
如此一来才好知己知彼。
三百多万两的银子,徐孝先真舍得全都花在北镇这么个地方?
显然也不过是借此机会要大肆敛财罢了。”
“难怪徐孝先费这么大心思,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钱啊。”
严世蕃摸着下巴琢磨着,而后道:“这事儿我来办吧,从北镇抚司拉拢人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北镇抚司衙署后堂的那一对母女也可以试着拉拢一下。
想来其身份并不只是外面传的那么简单。”
严嵩想了下后,提醒严世蕃道:“不过这件事情要小心,腾祥消失不见很可能就跟这件事情有关。
当初说好了以这件事情为突破口攻讦徐孝先,但我们都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时候……徐孝先可能已经不在京城了。
因此很有可能正是因为徐孝先不在京城,才导致腾祥消失了。”
“这么说来倒是都能解释得通了。”
严世蕃若有所思:“那就是皇上知道徐孝先不在京城,但腾祥还跑到皇上跟前攻讦徐孝先,如此皇上怎么可能会信呢?”
“是啊。”
严嵩不由感叹着:“原本以为天衣无缝,但谁能想到竟是漏算了徐孝先其人竟然偷偷出了京城。
慢慢来吧,也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
如今倒是让我还越发对他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