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元云岳不喜欢与王三郎来往,就元云岳那个直性子,稍不留神就被王三郎套出话了。
“王家助余云燕官复原职后,我能做的是将如何避祸告知王家,可没这个能力……替王家办事。”元扶妤笑道。“更不会越俎代庖。”
王三郎微微抬起下颌。
这就是说……王家助余云燕官复原职,也只能得到崔四娘一句话而已。
“并非王家不愿助余将军官复原职,只是此事还得谢尚书说了算,王家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尽力与谢尚书商议。”王三郎拨动手中佛珠,一脸疲惫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如今十三郎失踪,翟国舅命刁妇栽赃我王家子嗣的案子……不日马少卿回京也要开审,还不知道后面有多少阴招等着王家,当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难怪三郎身子总是不好,瞧着像是忧思过度了,王家乃世家之首,是大昭擎天而立的鲲鹏巨物,哪里是一两件小事就能撼动的?王三郎思虑这些,岂非杞人忧天?”元扶妤笑着拎起酒壶为自己斟酒,“三郎如今应当思虑的,是如何说服谢尚书。”
“此事也很是头疼……”
元扶妤放下酒壶,端起酒盏:“说服谢尚书之事自是应三郎头疼,否则王家避不开祸事,王家……可就不止三郎一个人头疼了。”
王三郎瞧着含笑望向他,将一盏酒饮尽的元扶妤,拨动佛珠的动作慢了下来。
这商户女丝毫口风不透,只不断催促他办余云燕官复原职之事。
以前,王三郎只觉有欲有求之人最是好看透,可这崔四娘分明有所求,却让王三郎摸不清。
王三郎将佛珠挂回腕间,起身走至元扶妤桌案一侧,亲自为元扶妤斟酒:“余将军之事王家必定竭尽全力,就怕……时间紧迫,到那时崔姑娘再告知王家如何避祸,晚矣。”
元扶妤垂眸看着王三郎为她斟满的酒盏,又看着王三郎屈尊将酒盏送到她面前,眼底笑意愈深。
还真是不死心啊!
非要试探出他们王家的灭门之祸是什么。
元扶妤目光从酒盏上挪开,看着王三郎含笑的眼,接过王三郎递来的酒盏:“那三郎就更要对此事上心了。”
“崔姑娘当真不肯透露半分?”王三郎终于还是忍不住单刀直入问。
“三郎,王家是世家之首,我只是商户女,王家为尊,我为卑,王家面前我连蝼蚁都算不上。”元扶妤将王三郎递来的酒盏放在桌案上,“这是我能请动三郎屈尊与我做交易的筹码,若没有这点子筹码,今日我能与三郎同席吃酒吗?”
王三郎缓缓直起腰脊,心中虽然对崔四娘不满,却也未曾表现在脸上。
他坐回自己的席位之上,拨动手中那串佛珠:“崔姑娘,我原顾及崔姑娘是长公主殿下的心腹,念着长公主的旧情,才与你和和气气坐在这里说话,但……我说话和气,并不代表我没有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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