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到凌晨才停。
商芜在陆让怀里窝着,埋头睡了一会儿,口渴得难受。
她轻轻推开陆让的手,想下去喝水,又被陆让抓住手腕捞回来。
“去哪?”陆让没睁眼,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意,手臂缠着商芜的腰不让她离开。
商芜笑着推他:“我去喝点水,渴死了。”
陆让想到她那些呜咽和求饶,微微勾唇:“等着。”
他起身去帮商芜倒水。
商芜便光着脚坐在床边等,无聊地晃了晃脚丫,又看向窗外。
天都没亮,皖湖芭蕉树很多,上面都挂着茉莉花似的路灯,将整片皖湖笼罩在淡淡温暖的薄光之中。
忽然,商芜余光一瞥,发现有几个人在走动。
不同于那些在皖湖巡逻的黑衣保镖,他们全都穿着白大褂。
仿佛是一整支医疗团队,每个人都提着医药箱,步履匆匆,看起来要路过这边去陆政的住处。
这个点了,怎么叫医生过去。
商芜抓起外套披在身上。
她走到二楼露台,等几人路过,距离近到能够听清楚彼此说话的时候,才开口问。
“是陆政身体不适吗?”
几人同时抬头看她。
每个人都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表情,但从上半张脸仔细看,能看出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医生顿了顿,闷声道:“陆先生没有不舒服。”
商芜还想再问,几人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离开。
她蹙眉,目送他们进陆政的别墅,一时觉得奇怪。
“又不好好穿鞋。”
陆让端着水进来。
商芜闻言回身,在床边坐下,脚刚悬空就被陆让握住暖着。
“水。”陆让提醒。
商芜端着桌上的水喝了,脚趾不老实地戳戳他的腹肌。
陆让一挑眉:“还想再来?”
“不来不来,我累。”商芜求饶似的挺直腰,又倍感酸软地塌下去。
陆让仰头看她:“疼吗?体验感好不好?”
商芜噎住,被他问得面色发红,羞恼又无奈地叹气。
“你干嘛说这么直白?你这,叫我怎么回答?”
陆让低笑,“那你给我打分,满分十分。”
“九分。”商芜道。
陆让不是很服气,直视着她,略有些委屈:“那一分扣在哪儿?”
商芜眨眨眼:“没,就是想扣。”
陆让闷笑一声,起身去吻商芜的唇。
两人安静地接了会儿吻,商芜才重新想起刚才的事,偏头找到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