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轰然洞开,许承渊一身玄铁铠甲踏入,腰间佩剑犹带血迹。
他眉峰如刀,眸中寒光凛冽,周身煞气几乎凝成实质。
满殿宫人瞬间跪伏在地,连呼吸都屏住。
丽嫔脸色煞白,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小顺子后背冷汗涔涔,连头都不敢抬。
李萍儿更是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
“爹!”许洛妍哭喊着扑过去,“哥哥呢?”
王静仪踉跄着抓住许承渊的臂甲,指尖在上面刮出刺耳的声响:“明德是不是……是不是真的……”
许承渊闭了闭眼,下颌紧绷,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
“啊!”
王静仪撕心裂肺地尖叫,捶打着许承渊的胸膛,“你不是说过会护好他的吗?怎么会这样?”
许承渊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声音嘶哑:“他背着我挪用赈灾银两!被许砚川抓了现行!”
他猛地一拳砸在柱子上,木屑飞溅,“这个逆子!”
殿内死寂,唯有许家三口的喘息声沉重可闻。
所有人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想不明白吗?”
婉棠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如一滴冰水落入沸油。
许承渊猛地转头,眼神如刀般剜向她。
丽嫔在一旁急得眼睛都快眨瞎了,可婉棠却施施然抚了抚鬓角。
唇角含笑:“我倒是有点头绪。”
她慢条斯理地踱步,绣鞋踩过满地狼藉:“赌坊的老板追债,花满楼的花娘有了身孕……”
她忽然抬眸,眼中寒光乍现,“许明德不贪墨,拿什么填这无底洞?”
许承渊额角青筋暴起,手已按在剑柄上。
婉棠却笑得愈发灿烂:“说起来,许明德倒是没随你。”
她声音骤然转冷,“毕竟对那花魁娘子,他倒是真心得很。”
【疯了疯了,婉棠飘了。】
【是真不想活了吗?这么玩?】
【到目前为止,许承渊还没有真的杀人,毕竟都不敢真的招惹他,应该会没事吧!】
婉棠一听,没杀人?
王静仪闻言,浑身发抖,猛地扑向许承渊,尖声嘶吼:“许承渊!你这个浑蛋!家里面缺那点银子吗?”
她指甲狠狠抓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你让我留在宫里稳住皇上,可你呢?你就是这么护着我们儿子的?”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状若疯癫,哪里还有半分贵妇人的端庄。
婉棠冷眼旁观,唇角微勾,慢条斯理地开口:“这有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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