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彤听了也不觉惊讶,毕竟解放后从北平出来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可以说是最多的地方之一。
“秋彤,这人是谁呀?”
阿朝上前问道。
王小北撇了撇嘴。
吃醋就直说嘛,还假装不经意听到我们的对话。
先前还一口一个“师妹”,现在倒好,直接叫上“秋彤”了。
这不是明摆着宣示主权吗?
赵秋彤便简单解释了刚才的情形。
阿朝闻言颔了颔首,“今天这事有劳兄弟了,待会儿去前台取10块钱,权作谢意。”
“嘿。”
王小北不禁咂舌。
真是出手阔绰。
赵秋彤也感到一阵尴尬。
王小北开着几千块的车,还在乎你这10块钱?
虽说在这儿,10块钱能顶上三四天的工钱。
正打算开口,开门声响起。
赵秋彤一见这情况,连忙上前,“师叔,我哥还好吗?”
老头悠悠走到一旁的洗漱台,边洗手边回应:“已经没大问题,要还是觉得难受,之后再去医院复查一下就好。你进去吧。”
赵秋彤心中的大石才稍稍落地。
她随即匆匆朝内屋跑去。
老人转而望向王小北,脸上挂着笑容,用一口不太地道的粤语问道。
“小伙子,你是来学功夫的吗?”
由于赵秋彤刚才独自抱着人进来。
他便误会王小北是来拜师学艺的。
王小北还没来得及开口,阿朝已经抢先一步,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比赵秋彤说得还要简洁。
只是路过看到这种情况,于是帮忙把人送了过来。
老人微微颔首:“多谢小友援手相助,他已经没什么问题,让他先休息一阵,观察观察,真有需要再送医。”
王小北意识到对方是在送客。
他笑眯眯地说:“好,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他便往武馆外走。
老人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嘟囔:“待会儿把秋峰送回家,留在这边影响不好,外人还以为我们这里出什么事了,招生都困难。”
阿朝扫视了屋里一圈,默默颔首。
王小北暗暗摇头,这真的是师叔该有的态度吗?
师兄师弟间不该是情同手足的吗?
他没有深究,决定不予理会。
“哥,哥,你没事吧?”
王小北下楼到半途,赵秋彤焦急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老人与阿朝一听,立刻快步走向屋内。
王小北也停下脚步,皱眉返回。
这老人真是添乱。
早前赵秋峰伤势虽重,但还不至于危急。
因为他曾粗略检查过。
可这会,赵秋峰身上某处开始渗血,表皮似乎有了细微裂痕。
很可能是之前伤势没愈合,又被老头给加重了。
仔细观察后,无法确切辨认是哪个器官受损。
毕竟,他不是专业的外科大夫,但他估摸着可能是脾脏出了问题,脾破裂。
这可是要命的大事。
赵秋峰面色愈发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情况不容乐观。
“师叔,我哥他这是咋了?”
赵秋彤心急如焚,一见到刚进门的老人便急忙追问。
老人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勉强挤出几分安慰之色,“看起来是内脏受了伤,得静养一段时间。不过,你若实在放心不下,还是送去医院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