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过年了,长胜的客人更多了,做生意的人,这个时候大多是日进斗金。
点歌单虽然少,也比平常多了一些。静安唱歌也能多赚一点。
二平和宝蓝,这个时候分别出事了。
二平的铁子,跟别的舞厅里的服务员相好了。宝蓝呢,事情更大。
这天晚上,二平已经上桌,正陪着客人划拳喝酒,宝蓝突然闯进包厢。
包厢没有门,都是布帘子。
宝蓝对二平的客人说:“对不起,跟我老铁说点事——”
宝蓝招手叫二平。二平见宝蓝神色不对,赶紧从包厢里出来。
来到大厅,二平问:“怎么了,宝蓝?出啥事了,谁欺负你了?姐妹儿跟你一起上!”
宝蓝说:“魏哥,他在金凤凰玩呢。”
二平心里咯噔一下,这些天给魏哥打电话,他都说在外地出差,或者是跟车去乡下做生意,总之吧,不在家。
魏哥是公家人,但他同时也在乡下收粮做生意。
二平说:“他跟谁去玩的?”
宝蓝说:“这我不知道,是文丽跟我说的,文丽的事,你别往外面说,文丽跟着老铁到金凤凰去玩,她看见魏哥在那儿,有个年轻的服务员,跟魏哥两人黏黏糊糊的,关系不一般。”
二平心里的火烧起来了,她控制着自己的怒火,说:“他现在还是在金凤凰玩吗?”
宝蓝说:“这才几点了,不可能这么早就走,你去看看吧。”
二平说:“我马上去!”
宝蓝看二平的脸色,又有点担心,说:“用不用我陪你去?”
二平说:“不用!”
二平回到包厢,对客人说:“大哥,我家里有点急事,我爸让我回去一趟,我得赶紧回去,今天不能陪您了,很抱歉,您再找个服务员吧。”
二平也不等对方回答,她就从包厢里大步走了出来。
二平回到后屋宿舍,披上大衣,走出长胜的大厅。门口有三轮车,她跳上三轮车,说:“金凤凰。”
这一路,二平的心里很纠结,很痛苦。
从她认识魏哥那天开始,她就不再要魏哥的小费,她让魏哥知道,她跟魏哥在一起不是为了钱,是为了感情。
傻女人都是这样的。
她还为她的魏哥,写了很多首情诗,写到动情处,她偷偷地掉过眼泪。
两个人甜蜜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最近这段,魏哥忽然来长胜不那么频了,甚至有两周,都没有光顾长胜。
二平真以为魏哥单位忙,生意忙,没想到,他是忙着跟别的女人起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