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深夜的时宅,灯火通明。
客厅中,只听“啪”地一声!
时镇渊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时惜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气太过猛烈,扇的时惜的一只义眼,竟然直接飞了出去。
柳婉心吓得心脏一颤,她赶紧走过来,心疼地抱住时惜,朝着时镇渊大吼道:
“老爷,你疯了?!你不是提亲去了么?为什么要打惜儿!”
时珩见状也走过来,一把拉住了时镇渊。
“爸,你别打人,有话好好说!”
“呵,好好说?”时镇渊冷笑一声。
“你让她自己说,都特么干了什么好事?!我时镇渊,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女儿!”
时惜捂着红肿的脸颊,望着时镇渊。
下一秒,忽然笑了。
她苍白病态的皮肤,衬的右眼的那个黑洞更加阴森和诡异。
时珩心中微微一震。
他从没见过时惜流露出那样恶毒的表情。
“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有了个见不得人的男朋友?!还是知道你们两个人,自导自演了一场荒唐、可笑的绑架案?!”
“老爷,你在说什么?!”
柳婉心此刻还被蒙在鼓里,听到时镇渊的话,大脑“嗡”地一声。
“你说惜儿有了男朋友?还什么自导自演的绑架案?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谗言?”
时镇渊气的咬牙切齿:
“你让她自己说,这一切,是不是她做的?!”
时惜冷笑一声,毫不畏惧道:
“是,又怎么样?”
“逆子!你就那么下贱,为了嫁给那个姓秦的,竟然使出了这等手段么?我时家,哪点比他们秦家差了?要你削尖脑袋往别人家卖?!”
“你知不知道,警察现在已经盯上你了!”
听到“警察”两个字,柳婉心双腿一软,哆哆嗦嗦道:
“你说警察已经盯上惜儿了?惜儿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警察盯上!”
“呵,犯了什么罪?!”
时镇渊气极反笑。
“你忘了,十三年前,那场大火,到底是谁放的?!柳婉心,这孩子都是你惯坏的!明明是她自己犯的错误,你却非要推她姐姐去顶罪!如果当年把她送进监狱,让她得到应有的教训,现在也不会养成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胡作非为的性子!”
柳婉心瘫坐在地上,伤心地抽泣了起来。
“老爷,你是在怪我么?当年推时忆去顶罪,是咱们全家一起商议的,您也是同意了的!现在怎么能又把责任退到我身上……呜呜……”
“别哭了!”
时珩满脸不耐烦,一脚踢翻了茶几旁的椅子。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们以为毁掉的,只是惜儿一个人么?忆儿也被毁了!她在狱中失去了一个肾,还彻底被改变了命运!她付出的代价,远比惜儿要多得多!事到如今,惜儿自己做的事,只有让她自己承担了。”
听了时珩的话,柳婉心更觉绝望,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时镇渊的面前,哭天喊地乞求道:
“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惜儿还是被警察带走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