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幽暗的廊道里,我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嚎。
我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丝毫没有减缓离开的脚步。
凤芜,属于你的炼狱,才刚刚开始而已。
穿着斗篷原路返回,时间刚刚好,我将斗篷脱下收好,正听见苏锦眠微弱的声音,“嗯……”
关上柜门,苏锦眠悠悠转醒,正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我连忙上前扶她,“苏姐姐,你醒了。”
苏锦眠靠在我肩头,有些虚弱,“我怎么了?”
我隐藏着眸底的愧疚,拿过一杯水递到她唇边,“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没事的。”
苏锦眠点点头,对我的话并不怀疑,我暗自松了口气。
苏锦眠被侍女搀扶着离开,片刻后,薄从怀尽兴而归,面上带着压制不住的喜悦,看来这盘棋他是赢了。
我换了衣服洗漱好先上了床榻,指尖还在微微发着热,我握拳将手藏在袖子下,抬头看他,
“阿怀,你赢棋了?”
薄从怀带着一身冷意,走近俯下身在我发间落下一吻,“这你都知道?”
我嘴边蓄着笑,“你的表情这么明显,还用猜?”
薄从怀一边转身脱去外衣,一边笑着问,“那你就不怕我是装的开心?”
我往榻内缩了缩,给他让出一块地儿,“别人我或许还不了解,枕边人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枕边人”,薄从怀笑着坐到榻边,温柔地抚摸我的耳垂,“你和你的苏姐姐都干什么了?”
我有些害痒地缩了缩身子,“女孩子凑在一起就聊天呗,还能干嘛?”
薄从怀没有怀疑,追着我往榻内挪了挪,伸出长臂环住我,将额头抵在我的肩膀,
“明天就回盼寻院了,开心吗?”
“开心呀”,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明天要吃鸡蛋面。”
薄从怀一个响指,屋内烛火熄灭,他舒服惬意地长出一口气,“自然。”
这一夜,他十分卖力,似乎因为本就带着赢棋的喜悦,毕竟玊骋在他眼里是一个值得认真博弈的对手。
而我,却在忘情之中多了几分心不在焉,好在并没有被薄从怀察觉出什么。
事后,他闭着双眸,呼吸渐渐舒缓。
我抚摸他的眉眼轮廓,心中的愧疚再也抑制不住地从双眸之中流转而出。
指尖还在微微发着烫,如同鸣诉玉触碰的那块皮肤。
第二日一早,我和薄从怀拜别了诺茹,玊骋和苏锦眠来送我们。
这次回北宁,完全没有悲伤的氛围,四人有说有笑,倒是没有分离的感觉。
薄从怀嘱托玊骋要彻查北宁,避免有妖界的人浑水摸鱼,有所企图。
两个人聊得火热,苏锦眠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眼角似有泪光。
我看着她睡了一晚气色精神都有所好转,心里的石头也放下来,回握着她的手,听她不厌其烦地向我叮嘱,心头涌上暖意。
一语毕,我抖开翅膀,忽闪两下,冲上天际,俯视着下方三人,我感觉无比自由和喜悦,“阿怀,快点!”
玊骋笑着打趣,“玄珩,你再磨蹭可是追不上小微了,男子汉可别嫌丢人。”
薄从怀无奈又宠溺地一耸肩膀,后退两步,对着玊骋和苏锦眠一点头,“后会有期。”
然后向上一跃,一簇蓝色光团之中,一条黑色的巨龙盘踞天空,鳞片反射着光芒,霸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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