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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雾隐村的培育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营养液气味，卡卡西的手心沁出薄汗，视线死死锁在那枚足有两个篮球大的蛋上。

蛋壳上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咔嚓”声里，一块碎壳轻轻翘起，露出底下湿漉漉的、泛着淡粉色的皮肤。

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用力推着，裂痕越来越大，一只小小的手掌猛地撑破蛋壳探了出来。

那手掌停在半空顿了顿，仿佛在适应外界的空气，紧接着，另一只手也跟着钻了出来，笨拙地扒拉着周围的碎壳。

卡卡西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

他看到婴儿的头顶顶着湿漉漉的银发，像极了自己。

当那孩子的头完全钻出蛋壳，一双深邃的黑眸对上他时，卡卡西忽然觉得喉咙发紧——那眼神里的沉稳与锐利，分明是属于大人的。

怎么回事？

“卡卡西？你是……卡卡西吗？”

婴儿的声音还带着奶气，却透着不容错辨的熟稔。

他浑身裹着透明的黏液，趴在破碎的蛋壳里，仰着头打量卡卡西，银灰色的眉毛拧成了和卡卡西如出一辙的褶皱。

“火、火影大人！”卡卡西猛地后退半步，平日波澜不惊的脸变得十分惊恐，“他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看着像婴儿，但这眼神……”他指着婴儿，手指都在发颤，话都说不连贯了。

孙求败叼着根棒棒糖晃进培育室，扫了眼箱子里的景象，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哦，那是你爹啊。”

“什、什么？”卡卡西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说……他是我父亲？不可能！父亲明明在十二年前就……”

卡卡西的话卡在喉咙里，想起那些被传阅的卷宗，想起木叶忍术卷轴上“木叶白牙”的名字旁那个冰冷的“已故”标记。

培育箱里的婴儿也懵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又抬手摸了摸脸上不存在的胡茬，声音里满是茫然：“我不是死了吗？在那个雨夜，我明明……”他顿了顿，黑眸里闪过一丝痛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蛋蛋培育2.0版本，”孙求败舔了舔棒棒糖，用脚尖踢了踢培育箱的金属壁，“简单说，就是采集至亲的血液注入蛋里，有八成概率能孵出对方死亡时间线上最近的血脉亲属。你滴了自己的血，孵出来的自然是旗木朔茂——刚好是他死前最后一刻的意识状态。”

她俯身凑近培育箱，伸出食指戳了戳旗木朔茂的脸颊，看着那婴儿被戳得一个趔趄倒在蛋壳堆里，忍不住笑出了声：“少年，养孩子可是很费钱的。营养液、特制奶粉、还有以后要学的经济课教材，哪样不要钱？所以啊，给我老老实实打工赚钱吧。”

卡卡西还僵在原地，脑子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他看着那个躺在蛋壳里、顶着和自己同款银发的婴儿，又想起记忆里那个沉默着擦拭短刀的背影，忽然觉得眼眶发酸。

孙求败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收起玩笑的神色，补充道：“对了，2.0版本的婴儿发育速度是常人的十倍，三个月就能长到七岁大小，但前提是营养得跟上。要是缺了营养，别说继承你爹的实力了，能不能握紧苦无都是问题。”

她瞥了眼旗木朔茂，“你总不想让‘木叶白牙’变成二流忍者吧？”

卡卡西这才猛地回神，深吸一口气走到培育箱前，弯腰伸出手，他的指尖刚碰到婴儿湿漉漉的皮肤，就被对方抓住了——那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穿越了生死的温度。

“父亲，”卡卡西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带你去清理一下。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