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如释重负地离开,林璃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起那份厚厚的报告。
“林大夫,给你添麻烦了!”
余老爷子看着林璃紧皱的眉头,再次抱歉的说道。
“没事!”
林璃不在意的说道,其实她内心里对医治这类怪病还有一点跃跃欲试。
“那林大夫这几天就在寒舍住下,罗家两兄妹处理好手续的事情后,会来这里接你的!”
林璃点了点头,住了下来。
罗家两兄妹动作的确很快。
第二日的下午,两人就拿着办好的手续,买好机票,今晚就飞巴黎。
……
1985年的巴黎,梧桐叶在冷雨中簌簌飘落,将香榭丽舍大街铺成一片金黄。
罗振国的私人别墅里,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药味与焦虑。
“林大夫,这边请。”
罗家两兄妹一到了别墅就带着她直接来到了主卧室。
推开主卧房门时,正看见护工用体温计给躺在床上的病人测量体温。
“我先看看病人。”
她轻声说道,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放在床头柜上。
床上的罗振国面色蜡黄,双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起皮。
花白的头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凹陷的额头上。
他呼吸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微弱的喘息声,盖在身上的羊绒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床头柜上散落着各种西药瓶,输液管里的液体正一滴滴缓慢落下,却丝毫没有改善病人的状况。
林璃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示意护工移开体温计。
她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轻轻搭在罗振国的手腕上,闭目凝神。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墙上古董挂钟的滴答声,以及罗振国粗重的呼吸声。
罗家两兄妹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她搭脉的手指,连大气都不敢喘。
片刻后,林璃睁开眼睛,又轻轻翻开罗振国的眼皮查看眼底,再用听诊器仔细听了听心肺。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业,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
“高热持续多久了?”
她一边用棉签蘸着温水擦拭老人干裂的嘴唇,一边轻声问道。
“已经半个月了。”
罗文轩的声音带着颤抖,“西医说查不出感染源,用了最好的抗生素也没用,体温总是降下去又升上来。”
林璃点点头,打开紫檀木药箱。
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银针、艾灸条、脉枕,还有十几个贴着标签的小瓷瓶。
她取出三根银针,在酒精灯上消毒后,凝神屏息,对准罗振国的百会穴、曲池穴和足三里缓缓刺入。
银针刺入的瞬间,罗振国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原本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
“他这些天是不是总想喝水,却越喝越渴?”
林璃一边捻转银针,一边观察着老人的反应。
“是!是这样!”罗文珊激动地说道,“医生也说奇怪,他每天喝很多水,嘴唇还是这么干,而且总说心里烦热。”
林璃心里基本已经确定好了病症。
身体里开始调动内力,用手一弹。
银针齐鸣!
罗家两兄妹早就听说林璃的这一手绝活,当场看到时,还是被震撼住了。
真是神乎其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