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诚听后感到惭愧地说:“我和你一般的时候,还在山东琅琊读中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而你已经参加政治活动了。”
袁殊说:“1925年,‘五卅’运动爆发,那年我年仅14岁,再次与1924年9月回上海的陈延年重逢,陈延年在留法勤工俭学期间,曾发动3次重大的斗争。在斗争过程中对无政府主义从怀疑到失望,当他看透吴稚晖欺世盗名的面目时,思想剧变,毅然与无政府主义者决裂,认识起了重大变化。所以,我的思想发生重大转变,奋然而起,积极参加各种罢工、罢市、罢课游行,还和舍友办了一份《窗报》,以‘袁殊’的名字主办了第一份报刊,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评论,之后不定期地更新新闻。”
王至诚也不甘示弱,他说:“这些年我留学东北帝国大学,在上街卖字过程中,认识了无产阶级文学联盟的小林多喜二,在他的帮助下,发表一些文章和书画作品。目前,日本军国主义者,有文化侵略我中国之罪行,军事征服之野心,我不得不肄业回国,希望能在上海找一份从事与文化有关的差事。希望袁殊兄能成全。”
袁殊说:“我承蒙胡抱一先生的栽培与帮助,成为北伐军中的宣传委员。胡抱一,早年即追随孙先生,并为之护卫。曾参与反清讨袁,现在参加北伐抗战。”
王至诚说:“我在日本留学也看到过你的报纸和文章,你才华如此出众,定会得到蒋司令的器重。”
袁殊回答:“绝不可能。”
王至诚问:“为什么?”
袁殊毫不含糊地回答:“因为信仰。”
王至诚说:“据说,这次北伐,好多共字号加入了国字号。”
袁殊说:“不管是共字号,还是国字号,都是为了遵循国父孙先生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重大政策,帮助国字号改组国字号组织,共字号以个人身份加入国字号,实现国共合作共同北伐。”
王至诚听着,越发不明白:袁殊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不违背他的组织纪律?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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