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宁急道:“母后怎么样了?”
“吃了药,刚睡下。”
朝宁轻轻走近,撩开帘子,云皇后双手交叠,躺在床上,脸色呈灰白色,嘴唇有些青紫。
捞过她的手腕,朝宁伸出手指搭上脉,眉头越皱越紧。
母后这症状,竟是中了毒,薛菲已死,还有谁会给母后下毒?
将床帘放下,朝宁站起身,“紫苏,近两个月内,母后都见了什么人?吃的东西可有验过?”
紫苏心中一凛,“公主可是看出了什么?”
朝宁神色凝重,“母后中了毒。”
紫苏大惊,“娘娘每日的吃食都有验过的,近两个月内见过的人,容奴婢想想......”
“奴婢想起来了,一个月前,贤妃娘娘来过凤藻宫。”
贤妃是五皇子楚长治的生母。
朝宁眉心轻蹙,“她来做什么?”
“贤妃娘娘给皇后娘娘送来了玉容膏,说是养颜润肤,娘娘用过之后,皮肤确实光滑了不少。”
“玉容膏拿来我看看。”
紫苏去梳妆台取来了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瓶,朝宁接过来,打开盖子,里头乳白色的膏体,散发着淡淡香味儿,朝宁拔下头上发钗,挑出些许,仔细观察。
没有异味儿,发钗也没有变色,玉容膏没有毒。
那母后身上的毒是哪来的呢?目光落在桌上喝了一半的茶水上,茶汤呈现深绿色......
朝宁走到桌前,垂眸仔细观察茶汤,拿出银针,搅动茶水,银针没有变色,茶汤也没有毒。
心思微动,朝宁将粘了玉容膏的发钗,伸进茶汤里,茶汤顷刻间变得漆黑,银钗也变得乌黑,一股寒意爬上脊背。
朝宁抬眸,紧紧盯着紫苏的眼睛,“紫苏,这是什么茶?”
紫苏自然也瞧见了茶水变黑,她脸色发白,迟疑道:“公主,这是贡茶,陛下的御书房里喝的也是这种茶,已经喝了很久,该是没问题才对啊!”
两样东西单独都没有毒,可是混在一起使用,却能要命,下毒之人,手段了得。
朝宁寒意更甚,父皇每日喝着贡茶,若是经常闻到玉容膏的香味......
“紫苏,这玉容膏不能再用了,茶收起来,不许任何人再碰。”
对方要的是父皇母后的命。
此事非同小可。
“是。”紫苏面色凝重。
“朝宁,是你吗?”云皇后的声音从床幔后传来。
“母后,是儿臣,儿臣回来了。”朝宁上前掀开帘子。
“我这身体不争气,害你担心了。”云皇后的眼眸没有焦距。
朝宁心中一惊,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眼神空洞,丝毫没有反应。
朝宁的心沉了下去,母后的眼睛看不见了。
“母后,您先躺下,儿臣为您施针。”
云皇后睁着失焦的双眸,摸索着抓住朝宁的手,喃喃道:“母后相信你,你是个有福的,母后生你时,正值大楚动荡,你父皇御驾亲征平定叛乱,母后当时身怀六甲,也随你父皇出征,叛乱平定后,大军凯旋,谁曾想,刚行至云州,便动了胎气,胎位不正,当时我痛的死去活来,你父皇愁的整夜合不上眼,下令将云州城方圆百里的大夫都请了来,还是无济于事。”
顿了顿,云皇后继续道:“也许是天不亡我,正值绝望之际,一个乡野大夫正巧路过,看到告示,揭榜而来,救了我们母女。”
朝宁心思微动,“母后,这乡野大夫叫什么名字?”
云皇后摇了摇头,“他不肯透露姓名,只说跟我肚子里的孩子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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