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车上翻下来,见冯氏坐在地上、双手拍地号哭,也慌了神。
想要把车辙给压回去,可稍一用力,车轱辘就掉了下来,“咕噜噜”滚了出去。
钟小惠连忙去将车轱辘给追回来。
冯氏崩溃了一阵,总算冷静下来。
这时间路上也没行人,她不敢让小惠回去喊人帮忙。
若再等下去天黑了,路就更不好走了。
“娘,怎么办?”钟小惠哭道,“爹会打死我们的。”
“别哭了。”冯氏擦干眼泪,心想,若是大丫在这儿,早就收拾妥当了,“你起来,把车轱辘放车上。”
“娘,我的衣服……”
被冯氏瞪了一眼,后半句就咽肚子里了。
这时哪还有闲心管衣服脏不脏,钟小惠把车轱辘放车上。
此时的板车还有一只轮子,冯氏让小闺女扶着另一边,把板车当独轮车推。
可到底是不稳,推起来太费劲。
又让钟小惠背着车轱辘,这样她好轻松一点。
钟小惠这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苦,以前家里的重体力活都是大丫做的。
她觉得两只脚像灌了铅,每走一步脚掌都生疼。
好不容易折腾进了村,肩膀被车轱辘压得皮都磨破,渗出血印子。
她几次向冯氏哭诉,可冯氏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母女俩推(背)着坏了的板车,一进村就有孩子飞跑着到处“报信”,钟老四家板车坏啦~哈哈哈~板车变独轮车了~车轱辘卸下来了~
在田里挥汗如雨的钟老四听到消息,眼前一晕差点没厥过去。
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让冯氏下地帮忙,没想到她阳奉阴违,竟和闺女两人推着家里的板车出去摆摊。
可怎么会把板车给弄坏了?
钟大山把锄头一扔:“爹,我去瞧瞧怎么回事。”
“你给我回来,”钟大山道,“你在地里继续干活,我去看看。”
说完,背着手就上了田垄。
钟大山欲哭无泪,想偷会儿懒爹都不给机会。
钟老四回家的路上正遇见狼狈不堪的母女俩。
不过他先看到的是车轱辘上烧炭的印子,好好的一辆板车一会儿功夫就四分五裂了。
钟老四火气上涌,上前对着冯氏就是一脚,骂道:“死老太婆,让你下地你不去,非要带着小惠去出摊,我问你,你钱挣到了吗?”
冯氏早就双股颤颤,钟老四的话无异就是在打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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