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四声音粗哑:“大山割稻速度没大丫一半,你喊不来大丫来家里帮忙,那明日你就和大山一起跟我下地收粮,让小惠给送饭。”
冯氏:自从大丫下地干活后,她已经有好几年农忙不干活了。
想起以前农忙时没日没夜地干,她只觉得魂都去了一半。
“老头子,”冯氏小心道,“今日我去大丫家里,你猜我得了什么?”
钟老四想起他们母子俩回来时头上那味儿,往边上挪了挪。
“大丫把她卖饮子的方子给我了。”
“不行。”
钟老四和冯氏多年夫妻,冯氏要干什么,他立时就能知道。
“为什么不行?”
“眼下收粮最重要,这天边总压着躲云,不知什么时候就下来了,”钟老四道,“你要卖饮子我不反对,等收完粮再说。”
“这么多年不下地了,我怕我腰不行,”冯氏磨叽道:“要不咱们把院子里的银子起出来,今年请两个短工?”
“要死啊,你个败家娘儿们,”钟老四举起烟斗,作势就要打,“家里才攒了多少银钱,你就飘了?”
冯氏吓得连忙抱头:“当家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钟老四放下烟斗,“咱就一庄稼人,本本分分种地。
有银钱供子孙读书,一分一厘都是省出来的,由不得你挥霍。”
钟小小没想到,钟老四就是葛朗台。
“还有…”
冯氏:“当家的,你说。”
“今晚你睡小惠那一屋。”
钟小小连忙带着孩子躲到墙角。
冯氏没好气地抱着被子从屋里出来,对着屋子恨恨地啐了一口:臭老头子,以为她稀得和他一屋。
什么庄稼人本本分分,还不是没本事。
这么想大丫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嫁到莫二郎这样的好男人。
有田有房还不用伺候他。
冯氏抱着被子进了小闺女屋里。
等冯氏进了小闺女那屋,钟小小暗中招了招手,小黑摇着尾巴朝她走过来。
她从怀里摸出一角碎银子,放到小黑鼻子边。
钟小小小声道:“银子埋在哪儿?”
小黑嗅了嗅,忽地趴在地上。
“去!”
“呜呜——”
钟小小见它不愿,也不勉强,摸了摸小黑的脑袋,又扔了块骨头给它。
“贝儿。”
贝儿今日裹了头巾,蒙住小脸,漆黑夜里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
南宝小声道:“娘,能行吗?”
“不试当然不知道行不行。”
贝儿解开怀里的包袱,家里的下蛋鸡正窝在她怀里睡觉。
南宝从小罐子里掏出条肥嘟嘟的菜青虫:“醒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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