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开眼,看向身边熟睡的妹妹,看着她怀里微微发亮的子木盒。对了,他们有天地正气,有血脉相连的守护,有子木盒与龟甲的相契。那些邪门歪道再厉害,终究是逆着天地气场的,只要他们守着本心,守着那份护生的念,就一定能找到破局的法子。
“念念,明天咱们换条路走。”他轻声道,“去义和团那边,跟小石头汇合。”
与其单打独斗,不如和那些同样在抗争的人聚在一起。正气聚得多了,自然能冲散那些污浊的邪气。
天快亮时,姜山最后望了一眼被黑气笼罩的城镇方向,握紧了妹妹的手。危险越来越近,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他知道,这场仗,不仅要打,还要打赢。为了父亲,为了道长,为了所有在这片土地上挣扎的人。
姜山带着妹妹加入义和团时,小石头正领着人在村口练拳。看见姜山,他扔下手里的木棍就冲过来,眼眶通红:“大哥,你可来了!”
营地里的团众有好几百,大多是农民和流民,手里握着锄头、镰刀,还有些人拿着生锈的刀枪。姜山看着他们练拳,动作刚猛有余,却杂乱无章,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只顾着往前冲。
“我教你们套新的。”姜山站到空地上,抬手时顺着风势,落步时踩着地脉,将龟甲纹路里的循环曲线融进拳脚——时而迂回如流水,时而刚劲如惊雷,既有护己的巧劲,又有伤人的狠劲。
团众们看呆了,跟着比划起来。小石头学得最认真,很快就摸到了门道,练起来虎虎生风。可姜山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
这些人练拳时吼得震天响,喊的都是“杀洋人”“报仇雪恨”,眼神里燃着怒火,却没个准头。有次练对打,两个团众为了“谁的招式更狠”吵了起来,差点动了刀子。
夜里,姜山坐在篝火旁,看着团众们聚在一起喝酒,嘴里骂着洋人,也骂着官府,骂完了就哈哈大笑,笑声里却透着股茫然。他转头问小石头:“你们打了这么久,知道打完了要干啥不?”
小石头愣了愣:“当然是把洋人赶出去啊。”
“赶出去之后呢?”姜山又问,“田谁种?饭谁给?咱们这些人,总不能一直拿着刀枪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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