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们这群杂碎会来!”李大山的斧头在灯笼下闪着寒光,“默默早说木匣一开封,你们准会露头,特意让我们在外头等着!”
黑影这才明白,刚才的“气散”“笑闹”全是幌子,他们早就察觉了动静,故意打开木匣当诱饵。他想捏碎黑陶碗,却被李哲一扁担砸在手腕上,黑陶碗“哐当”落地,青火瞬间灭了,只留下股焦臭味。
“抓住他们!”老陈头喊了一声,伙计们立刻围上来。黑影和灰袍人想往外冲,却被李哲的扁担拦住去路,他的动作比在粮铺扛麻袋时还快,三两下就把两人绊倒在地。
新房里的笑声停了。陈默扶着李若溪走出来,手里还捏着那枚从窗缝里拔出来的银针,眼里的温柔全变成了冷意:“就凭你们,也配动木匣?”
黑影被按在地上,看着陈默和李若溪并肩站在灯笼下,两人身上隐隐有金光流转——那是神力被惊动后,自动护主的光。他这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算计了,所谓的“机会”,不过是对方设好的陷阱。
“带下去,好好审审。”李大山的声音像淬了冰,“看看还有多少杂碎藏在暗处。”
伙计们拖着两个挣扎的黑影往柴房走,李哲捡起地上的黑陶碗,往石头上一摔:“什么狗屁护法,连我妹的鞋都敢碰。”
陈默握紧李若溪的手,她的指尖有点凉,却很稳。红烛的光映着他们身上的金光,也映着周围一张张愤怒又关切的脸。
“看来老辈的规矩没说错,”李若溪轻声说,“木匣不仅要守,还得会用。”
陈默点头,看着被踩碎的黑陶碗,突然笑了:“至少证明一件事——咱这洞房,比他们想的结实多了。”
红烛依旧在新房里燃着,映得墙上的双喜字越发鲜亮。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终究没能搅扰这满屋的暖意。而那些没说出口的默契,早已胜过了所有写在纸上的规矩。
红烛的光晕在帐上游走,像谁的指尖轻轻拂过。李若溪解开最后一颗盘扣时,红嫁衣落在床沿,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领口绣着朵小小的玉兰花——那是她自己绣的,没按规矩用大红,只觉得月白配着他石青色的喜褂,该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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