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看着她把红盖头放在梳妆台上,红绸子在阳光下泛着光,突然伸手从背后抱住她:“再等会儿。”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带着点沙哑的温柔,“就一小会儿。”
窗外的唢呐还在吹,喜娘们的笑声顺着窗缝钻进来,和屋里的安静形成奇妙的呼应。李若溪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忽然觉得,这场被命运裹挟的婚礼,或许并不全是枷锁。至少此刻,这片刻的安稳,是真的。
李若溪正对着镜子把凤冠往头上戴,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回头就看见陈默伸手要解她嫁衣的盘扣,当即拍开他的手,脸上飞起两抹红霞。
“你干什么!”她嗔怪地瞪他,手里的凤钗差点戳到自己,“没听见外面都闹翻天了?李哲哥带着伙计们在贴‘囍’字,陈伯母正指挥人摆宴席,你倒好,一门心思往我身上扑。”
陈默的手僵在半空,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他看着她头上的凤冠流苏晃出细碎的光,喉结动了动:“不是故意的……”他声音低哑,带着点委屈,“靠近你,身上那股劲儿才顺。”
“顺也得忍着!”李若溪拿起胭脂往脸颊上抹,镜子里的自己眉眼绯红,倒真有了几分新娘的模样,“哪有婚礼当天白天就钻洞房的?老祖宗的规矩,拜完堂、敬完酒,闹过洞房,晚上才能……才能安安稳稳歇着。”她说最后几个字时,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却足够让陈默听清楚。
窗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混着喜娘们的笑闹:“新娘子准备好了没?新郎官该去接啦!”
陈默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看着她转过身,凤冠上的珍珠在光里闪闪烁烁。他伸手替她扶了扶凤冠,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垂,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我知道了。”他低声说,眼里却藏不住笑意,“晚上……等晚上。”
李若溪被他看得脸红,转身从妆匣里拿出红盖头:“赶紧出去看看,别让我爹等急了。他今早还说,要是你敢怠慢了拜堂,就用扁担打断你的腿。”
陈默想起李大山抡斧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舍不得。”他帮她理了理盖头的边角,红绸子在她胸前铺开,像一片温暖的海,“若溪,等拜完堂,我带你去看木匣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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