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在金光里挣扎,山腰间的矿道传来崩塌的巨响。老者指着山巅:“看到那三块巨石没?形似‘品’字,本是锁气的‘三官石’,被人移了位置才成了漏气孔。阳印的金光能引地脉正气,你们只需……”
话没说完,晓冉忽然指着龟甲虚影:“另一半印的位置!你看虚影里的纹路,像不像咱们在古桥拓下的石雕?”
林薇立刻掏出笔记本比对,果然见古桥石雕的残缺处,正与虚影的缺口严丝合缝:“在南边的喀斯特溶洞!那里的钟乳石排列,和这棋局的暗线对上了!”
金光渐渐压过黑雾,卧虎山的轮廓在晨光里重新变得清晰。老者站起身,拍了拍梁平的肩:“阳印已醒,阴印现世不远。只是这棋局背后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他指了指龟甲,“记住,山川地脉的气,从来只护守心之人。”
话音落时,老者的身影竟像雾一样淡了下去,唯有地上的棋局还在发光。龟甲落回梁平手里,金边凝得更实,仿佛真成了块嵌着金线的古玉。
晓冉摸着龟甲上温热的纹路笑:“看来咱们不光度了蜜月,还顺带成了‘风水守护者’。”林薇也笑,却握紧了梁平的手:“找齐两半印,是不是就能让那些被破坏的山水复原?”
梁平看着山巅散去的最后一缕黑雾,又看了看身边两人发亮的眼睛,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虽重,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踏实。毕竟这一路,有她们在,有这吸纳了万水千山正气的龟甲在,再险的棋局,总能走出活棋来。
房车刚驶出密林,梁平背包里的阳印突然剧烈震颤,金光里竟浮现出扭曲的黑气,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林薇翻出古桥拓片比对,指尖猛地顿住:“这纹路……在喀斯特溶洞的分布图上见过!有人在溶洞里动了手脚,想用阴脉之气养邪术!”
晓冉忽然想起在青海湖边撞见的那群黑衣人——统一的灰布袍,领口绣着诡异的蛇形纹,当时只当是徒步者,现在想来,那眼神里的阴冷绝非善类。“难道是‘蛇盘教’?前阵子在古镇茶馆听人念叨过,说他们专找风水宝地挖洞埋坛,搞什么‘换脉术’。”
话音未落,车外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梁平猛踩刹车,只见七八个灰袍人堵在路中央,为首的瘦高个手里托着个黑陶坛,坛口飘出的黑气竟与卧虎山的黑雾如出一辙。“把阳印交出来,”那人声音像砂纸磨过石头,“否则这喀斯特溶洞的钟乳石,今晚就会变成压垮整条龙脉的棺材钉。”
梁平推开车门,阳印在掌心发烫。他瞥了眼远处形似巨蟒的山影,忽然冷笑:“你们在溶洞里埋了七七四十九个阴坛,想用地下暗河的水冲垮‘龙门石’,断了南龙的气脉,可惜啊——”他指着山坳处的三块巨石,“那是‘三阳开泰’阵的阵眼,你们埋坛的位置,正好落在‘破军位’上,现在每分每秒,你们养的邪气都在被地脉正气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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