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有个穿名牌运动鞋的女生忍不住嘟囔,“她动作那么硬,哪有若溪姐好看?”
“就是,单独教哎……”另一个女生拽着白若溪的胳膊,语气里全是不服,“我们练得也不差啊。”
白若溪的脸彻底沉了。她瞥了眼梁盼娣那件旧练功服,又看了看周砚手里的长盒子,指甲差点掐进掌心。她为了这次考核,请了私教突击训练,光课时费就够买十套新练功服,结果呢?周砚眼里看到的,竟然是那个整天闷头苦练、连件像样衣服都没有的梁盼娣?
“师兄,缠丝拳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她强压着气,挤出笑来,“是不是很难啊?要不……我也想试试,说不定能帮上盼娣师妹呢?”
“这拳讲究‘心沉’,急不得。”周砚把长盒子递给梁盼娣,指尖碰到她的手时,她的指尖缩了缩,带着点紧张的凉,“你性子太躁,暂时不合适。”
这话像根针,精准扎在白若溪最在意的地方。她咬着唇没说话,旁边的女生替她抱不平:“师兄也太偏心了吧?我们来社团这么久,也没见你单独教过谁啊!”
梁盼娣抱着长盒子,盒子沉甸甸的,蒙布下好像有木纹硌着手心。她能感觉到背后射来的目光,有怨怼,有嫉妒,像小针扎在背上。可她低头看着盒子,忽然想起自己每天天不亮就来擦地板,周砚总会提前半小时到,默默帮她把器械摆好;想起她练弹腿总崴脚,周砚蹲在地上画受力图,说“你脚踝力量弱,得先练提踵”;想起上次表演完,他塞给她的那两张皱巴巴的零钱,说“买本好点的拳谱”。
这些,都不是别人眼里的“偏心”,是他看见她的用力。
“谢谢周师兄。”她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很稳,“我会好好学的。”
周砚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去收拾散落的木刀。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刚好落在他卷着的袖口上,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是常年练拳的利落。
白若溪看着梁盼娣怀里的盒子,又看看周砚的背影,忽然抓起自己的包,踩着高跟鞋往外走,鞋跟敲在地板上,比刚才更响,像是在发脾气。几个跟她交好的女生也跟着往外走,路过梁盼娣身边时,故意撞了下她的胳膊,长盒子差点脱手。
梁盼娣没理,只是把盒子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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