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林院长拍了拍他的肩,“别钻牛角尖了,实在好奇,下次回家问问老人家便是。”
梁平点点头,把书合上,可心里那点疑惑却像生了根。那个守着老槐树的瞎眼老头,到底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故事?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书页上,那些古老的符号在光里明明灭灭,像一个个等待被解开的谜。梁平忽然觉得,这次来帝都的研讨,或许不只是为了古籍——有些被岁月掩埋的线索,正顺着这些符号,悄悄浮出水面。
一个多月的时间像指缝里的沙,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梁平的日子过得像上了发条的钟,规律得近乎单调。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出现在林院长的书房,晚上十点被林薇“赶”回客房,中间的十几个小时,不是埋在古籍堆里,就是对着电脑敲论文。
他看了太多书,从宋代的《营造法式》到清代的《相宅经纂》,从晦涩的《周易参同契》到民间抄本的《阳宅十书》,那些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渐渐爬满了他带来的笔记本。遇到有意思的发现,就立刻整理成论文片段——有时是分析某类符号在不同朝代的演变,有时是考证“风水学说”与古代建筑选址的关联,字里行间全是他独有的认真。
交上去的论文初稿已经堆成了小摞,林院长每次看都忍不住点头,说他“把散落在古籍里的珠子串成了项链”。
研讨室的交流会上,轮到梁平发言时,他总会捧着笔记本站到台前,指着上面的符号和图表,一讲就是半小时。底下坐着的都是名校的教授和研究生,大多研究的是正统建筑学,听他讲“坎卦与水系布局”“震卦对应门窗朝向”,常常面面相觑,眼里带着“这小子在说什么”的茫然。
可梁平自己讲得津津有味,讲到兴头上,还会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起村里姜八能教过的符号,对比古籍里的图案:“你们看,这个‘水纹符’,这里多了一道弯钩,其实是对应‘子水’的方位……”
底下有人偷偷笑,林薇坐在后排,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也忍不住弯了嘴角——这书呆子,明明知道大家听不懂,却还是像献宝似的,把那些“冷门知识”讲得活灵活现。
散会时,有教授笑着打趣:“小梁啊,你这研究,快赶上咱们林院长年轻时的劲头了,就是……太深奥了点。”
梁平也不恼,挠挠头:“是我没讲清楚,下次我结合建筑实例说,可能好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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