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带着人走了。赵晓雅走在最后,经过王虎身边时,偷偷塞给他张纸条,上面是她的手机号:“下次想找我爸‘聊’,可以先跟我说,我帮你约。”
王虎捏着那张纸条,看着她跳上赵家的车,车窗里还冲他挥了挥手,心里莫名一阵烦躁。
铁牛凑过来,挠着头笑:“虎哥,这赵家大小姐……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别胡说。”王虎把纸条揉了,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干活。”
可他心里清楚,铁牛没说错。刚才赵晓雅看他的眼神,带着点好奇,带着点崇拜,像极了当年招娣看他蹲在田里研究菜苗的样子,却又完全不同——那眼神里没有担忧,没有犹豫,只有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热烈。
接下来的日子,赵晓雅真的常来找他。有时是在码头,提着精致的点心盒,说“我爸让我送的”;有时是在公司楼下,举着相机,说“拍码头的日落,觉得你站在那挺上镜的”。
王虎每次都冷着脸赶她走,可她像块牛皮糖,黏得紧,却又带着股让人发不出火的娇憨。
一次在酒局上,赵洪生喝多了,拍着王虎的肩膀笑:“我这闺女,眼高于顶,国外追她的少爷能从街头排到巷尾,她一个没看上,偏偏对你上心。小王啊,要不……你俩试试?我赵家的闺女,配你王家的小子,不算委屈吧?”
王虎握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酒液晃出杯沿,烫在手上。他看着赵晓雅坐在对面,红着脸低头抿酒,眼里却亮闪闪的,突然觉得一阵荒诞。
他想起招娣蹲在田里的样子,想起她白大褂上的泥土味,想起她哭着说“就算你是活阎王,我也嫁”时的倔强。再看看眼前的赵晓雅,精致得像橱窗里的娃娃,却永远不会懂什么是田埂上的风,什么是实验室里的光。
“赵老板说笑了。”王虎放下酒杯,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出酒店时,晚风带着凉意。他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躲在云后,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对手的女儿喜欢他,这在旁人看来或许是好事——能化解恩怨,能强强联合,能让王家的路好走些。
可他心里清楚,这不是他要的。他要的从来不是这些,不是强强联合,不是江湖地位,只是一个能陪他在田埂上种庄稼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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