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妹妹!”
赵福金急促的声音惊落廊下冰棱,她扑过去攥住阿朱微凉的手腕,腕间的和田玉镯相撞发出清响,
“陛下孤身潜入大宋皇宫,与那葵花老祖生死相搏!”
话音未落,珠帘突然叮咚作响,贵妃李青萝捏着鎏金镂空手炉款步而来。
她身着海棠红织锦襦裙,眉间朱砂痣艳若滴血,柳眉微蹙,眼波流转间带着江南女子的柔媚。
李青萝鬓边斜插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晃,似要将满腹忧思都摇落出来。
“可伤着了?”
李青萝声音发颤,素手抚上心口,鎏金手炉的暖香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扑面而来。
“我新得了千年人参,快着人送去……”
三人对视的瞬间,眼中皆是化不开的担忧。
三女此刻心都系在萧峰那远在大宋的身影上。
周遭华贵的宫室、奇珍异宝,都抵不过萧峰平安归来的一句讯息。
大辽枢密院深处,青铜风铃突然发出刺耳急响,惊飞檐下栖着的寒鸦。
天山童姥白嫩如女童的手指骤然收紧,将檀木军机案上的兵符攥出几道月牙形凹痕。
紫貂官袍下天山童姥嶙峋的肩骨微微颤抖。
她发间银丝随着急促呼吸轻晃,唯有眉间朱砂痣在苍白面皮上艳得惊心。
“陛下单掌震碎葵花老祖!”
密探话音未落。
天山童姥猛地起身掀翻案几,沙盘里的兵俑哗啦啦倾倒。
记忆如决堤洪水漫过心田——
两年前她因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功的后遗症回到年幼时的六岁,又遭李秋水暗算身受重伤。
是陛下萧峰连夜踏碎百里雪原,将千年人参碾成药汁一勺勺喂进她口中。
当时萧峰握着她瘦弱的手为她输送内力,掌心的温度透过经脉灼烧着每一寸冰冷的血肉。
“好!好!好!”
天山童姥连道三个“好”字,妩媚的眼眶泛起水光,枯枝般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鬓角——
那里还留着当年萧峰为她包扎伤口时,指尖拂过的触感。
狼头金牌撞在紫铜火盆上,溅起的火星照亮她嘴角罕见的笑意,比天山之巅融化的春雪更柔软。
小小的脊背突然挺直,天山童姥抓起案上的玄铁令箭掷向空中,寒芒划破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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