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强自镇定道。
“启禀陛下,此事……此事纯属误会!微臣昨日……昨日不过是与宋太傅探讨学问,言语间或有不当之处,但绝无半点不敬之意啊!”
“探讨学问?”
乾元帝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探讨学问能探讨到辱骂太傅的地步?李文山,你当朕是三岁孩童不成?”
“陛下明鉴!”
李文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微臣对太傅一向敬重有加,昨日之事,确是微臣酒后失言,一时糊涂,还望陛下恕罪,太傅恕罪!”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宋濂的方向连连叩首,姿态放得极低。
宋濂站在那里,面沉如水,对于李文山的求饶置若罔闻。
他今日就是要将李文山彻底踩在脚下,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偏殿之中,李玄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他早就料到李文山会是这般反应。
毕竟这位“父亲”除了仗势欺人,便只剩下这卑躬屈膝的本事了。
“酒后失言?”
乾元帝冷哼一声。
“好一个酒后失言!朕倒是想知道,你这淮安侯,平日里究竟是如何治家,如何约束下人的?莫非淮安侯府上下,都是这般酒后狂悖之徒?”
此言一出,李文山顿时面如死灰。
乾元帝这话,分明是将整个淮安侯府都牵扯了进来!
若是坐实了这个罪名,他李文山不仅要吃不了兜着走。
整个淮安侯府恐怕都要因此蒙羞,甚至爵位不保!
“陛下!”
李文山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连连磕头,额头很快便见了红。
“微臣知罪!求陛下看在微臣往日薄有微功的份上,从轻发落!”
听到这话,所以人都看向了上方的乾元帝。
太傅宋濂,那可是大乾朝的活化石。
更是乾元帝的授业恩师,地位尊崇,门生遍布朝野。
李文山骂他,等同于直接扇了乾元帝的脸。
这罪名可比那些所谓的徇私舞弊、鱼肉百姓重多了。
果然,乾元帝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文山。
“大乾卫何在!”
“臣在!”
王城迈步出列,单膝跪地,身姿挺拔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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