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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陈默忙问:“你是说清理那条巷子?”
贾川摇头:“不是,我一会儿就去问出地点,早问怕打草惊蛇。”
“你是说……他们没藏在巷子里?”
这时高云天正好端着托盘进来,听到了这句,接口道:“封了五日了,里面啥动静没有,你觉着里面会有人?他早就说了,那些人若是还没离开开封,便是躲在某处偷偷看着,我觉着也是,都走了,都回江南了,这边的进展不管了?他们回去想要做部署,也得根据开封这边的情况定吧?他们可不知道咱们都知道了些什么。”
孟军冷哼一声说:“不过是些奸商脚夫,你们缩在这院中什么都不做,若是放走了人犯,这罪责……”
高云天可不爱听了:“罪责?你给定的?从进了城门到坐在这里,你是详细知道案情了还是前期遇敌你参与了?”
孟军大怒:“你一个百户,还轮不到你说话!”
陈默阴沉着脸说:“既然你们是来问责的,不是来办差的,那便将我们都拿下,至于后续如何,你们自然是有章程的,自便吧。”
“你……”
海风赶忙和稀泥:“哎呀,都是为了办差,我们这一路轻易不敢下马,也是着实辛苦,孟千户有些火气,你们多体谅……”
“我们几次差点送命,谁体谅我们?”高云天梗着脖子问。
贾川抢在孟军开口之前说:“陈默,你将案情细细讲给他们听,他们听完若还是这个态度,我自会与刘指挥使说道说道。”
说罢,贾川看向高云天说:“走,跟我去问出他们藏在何处。”
高云天跟着贾川气呼呼的走向房门,贾川却在门口停住脚,转头看向孟军说:“他现在是百户不假,但谁知道明日呢,明日你还是不是千户?明日你还能不能喘气儿?所以,做人留一线,莫要将话说的那么绝,你来日如何我不知,但我知他,只要有我在,他早晚在你上面。”
贾川转过头来,刚要迈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来,再次转头说:“有个叫李顺的,你认识吧?就死在我面前,他原本见皇上对我不错,想将我笼络了,为他所用,后来发现笼络不住我,便想到来日若是我进了锦衣卫……于是他动了杀心,然后他就死了。”
说罢,贾川带着高云天走了。
孟军气得不行,站起身,指着敞开的房门问陈默:“他,他,他一个九品……”
“那又如何?别说还有个品级在,便是没有品级,你在他面前也只有听令的份。”陈默寒声道。
眼见孟军气得面色都潮红了,海风怕他情绪上来真的说些无法挽回的话,这次的差事可是二人一起的,他赶紧劝道:“都是为了办差,他们在这肯定也不容易,若非大案,咱俩也不会跑着一趟,你先坐下,他在乐安连汉王都敢耍,可见性子便是如此,你莫要往心里去……”
“诶,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陈默严肃的说:“他去乐安是领了旨意的,他的差事是什么你们知道吗?他不那么做能完成差事吗?他是有些本事,可不是脑子不灵光逮谁跟谁急,莫说是他,刘指挥使也去了趟乐安,他可敢与汉王直面相对?他性子如何,你们总要一起共事之后才能说嘴,眼下只是见了一面,觉着没给到你们面子,便觉着他不行,他行不行,只皇上说的算!”
孟军张了张嘴,还是忍住没有开口,海风叹了口气,他们三人原本关系还行,这次在城外陈默见来的是他们俩,还曾有过欣喜,陈默本想在回采药局的路上详细介绍一下案情,哪知这俩人一看贾川没来,便多有微词,陈默解释了一下贾川不敢离开院子的原因,二人只觉着是因为这次仅锦衣卫来人,若是还有别的官员,贾川势必会出城……
陈默听得不耐反问:“贾川如何知道究竟是谁来?”
二人答不上来,但依旧心中不爽,待到了院子里陈默刻意先喊了一声,便是让贾川有个准备,平日里贾川懒散惯了,陈默怕这二人再挑理。
陈默明白,想当初他也一样,锦衣卫千户这个职称,多少让他们有些看不清事物,尤其是遇到像贾川这样的,看着是正当红,实则毫无根基,贾川若是个聪明的,这时候的他最该做的便是充当笑面虎,将有用的人多加笼络,为自己铺垫,为自己织网,若不聪明,仗着皇恩,目中无人,便也当红不了几日,得罪的人多嘛,待到此人倒了,他们必然会跟着众人踩上一脚。
这样的人时不时的便会蹦出来一个,只不过难有被皇上看中的,有些只是得了六部,内阁高官的青睐,找不到北的多了,别得罪锦衣卫,得罪了都没有好下场,这也是孟军的底气。
奈何陈默跟他们心不齐啊。
陈默知道贾川哪种都不算,他也懒得跟这二人解释,既然来了,那便自己看吧,但案情还是要讲清楚的,不论是他给刘勉的消息,还是贾川给皇上的,都是极重要的一部分,但详情他们可就不知道了。
于是,陈默便从朱有爋装死,老郑头被吓病说起,海风和孟军慢慢的便忘了之前的情绪……
……
贾川跟高云天直接去了前院,这里采药局的人多,他问起来方便。
那日陆百户吓唬了一通,真是将几个闹得最欢的抓起来送去了府衙大牢,剩下的人虽没人前来告密,却是老实多了。
贾川来了只问一个问题,周成这一年与城中哪家药铺医馆走动的多些?
赵德文将问题挨间屋子传达到位后,回到贾川待的门房中说:“我跟他们都说了,谁知道便来门房找你,若是都不知道,那便换做锦衣卫挨个问一问……”
“这事儿挺神奇啊,你不知道,他们可能会知道,你给我解释一下,作为副使,你是怎么做到对正使的事一问三不知的?”
赵德文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原本他的事就不愿意让我们知道,我们几个平日里能不靠前便不靠前,再加上,再加上我,内个,是吧,便要加个更字,他们那些人平日里在各处劳作,反倒是有机会听到或看到些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便相继有人来说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场景和听到的闲言,虽只是一个画面,或者只言片语,但都指向同一家药铺,合生药铺。
高云天不解,问道:“你怎会想到他们藏在药铺?”
贾川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出门房,边走边说:“你去找陆百户,让他悄悄确定好这家药铺的位置,若我所料不差,理应离那条巷子不远。”
高云天不敢耽误,赶紧去找陆百户。
贾川一个人溜溜达达的回到院子,这时候陈默正好讲到那一夜的惊险,海风与孟军听得正入神,贾川推门进来,进来便问:“你们到底带来多少人?现下歇在何处?”
海风下意识的答道:“二百人,十几人跟着我们俩来了采药局,剩下的被王府护卫指挥使接走了。”
“十分威风的进了城门?”
孟军皱眉,反问:“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