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蝶斜倚在门框上,指尖的蝴蝶刀翻飞如蝶,刀刃开合间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她今天扎着高马尾,耳垂上的黑钻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黑色皮裤包裹的长腿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腰间别着的三把不同尺寸的蝴蝶刀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贺兰纪香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罕见的柔软:“姐。”
南宫蝶挑眉,蝴蝶刀在掌心转了一圈,利落地收进袖中。她几步走到贺兰纪香面前,突然伸手捏住妹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这个动作让贺兰纪香耳后的伤痕完全暴露在灯光下——那是一道三厘米长的擦伤,边缘还带着未完全愈合的血痂。
“谁干的?”南宫蝶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指尖轻轻抚过伤痕,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与她眼中翻涌的杀意形成鲜明对比。
卓倾城缓步走到丰苍胤身旁,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作为国际刑警的高层,卓倾城的情报网遍布全球,而他的医术也曾多次在战场上救回丰苍胤的命。此刻,他微微颔首,低声道:“赵慕尧的实验室坐标已经锁定,瑞士方面有我们的人。”
贺兰煜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别废话了,直接说计划!老子现在就想炸了那帮杂种的窝!”
贺兰箫推了推金丝眼镜,冷笑:“老二,莽撞只会打草惊蛇。”他指尖在平板上轻点,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赵盈灵最近频繁出入日内瓦的一家私人银行,我怀疑她在转移资产。”
南宫蝶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那不如……我去会会她?”
卓倾城侧眸看她,语气淡淡:“别玩脱了。”
南宫蝶轻哼一声,蝴蝶刀在指间翻飞:“放心,我只会让她‘稍微’受点惊吓。”
贺兰纪香沉吟片刻,抬眸看向众人:“赵慕尧必须死,但赵盈灵……我要她活着。”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我要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她面前,就像当年她看着我母亲痛苦一样。”
林婉清手中的佛珠轻轻一颤,闭了闭眼,低声道:“阿弥陀佛……恶人自有恶报。”
贺兰辞挑眉接过卓倾城的硬盘,两个国际刑警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出默契的火花。他目露冷光:“最新情报显示,赵盈灵上周在苏黎世私人诊所做了整容手术。”
“整容?”贺兰纪香冷笑,“是怕被认出来吧?”
南宫蝶的蝴蝶刀突然停住,刀尖距离妹妹的咽喉只有一寸:“小香香,这次行动听我指挥。”她的瞳孔在暗处呈现出诡异的淡紫色,“毕竟……我杀的人比你救的多。”
丰苍胤不动声色地挡在妻子身前,却被贺兰纪香轻轻推开。姐妹俩隔着刀锋对视,空气中仿佛有电流噼啪作响。最终贺兰纪香伸手握住刀刃,鲜血顺着银亮的刀身蜿蜒而下:“好啊,只要姐姐别像上次那样……把目标玩坏了就行。”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打破对峙。全息屏自动切换为加密通讯界面,南宫擎的立体影像浮现在众人面前。这位在涅盘岛陪着爱人疗养的男人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定制西装,但眼角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灵醒了。”简单的三个字让整个地下室为之一震。南宫擎的影像转向双胞胎女儿,“她精神状态稳定多了,想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