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说话！”苏灵悦那一下抓得是真用力，墨寒渊感觉自己胳膊上的肉都要被她掐下来了，这丫头，平时看着没心没肺，关键时刻这反应速度和力气，啧啧，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他刚想问怎么了，就看见苏灵悦那张平时写满“今天吃什么”和“怎么整蛊墨寒渊”的小脸，此刻绷得像块石头，眼睛瞪得溜圆，活像见了鬼——哦不对，她本来就能见鬼，但这表情，显然是见了更不妙的东西。

“你有没有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附近？”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奇异的颤音，像是琴弦在断裂的边缘疯狂试探。

墨寒渊瞬间收起了所有玩笑的心思，空气里那股子若有若无的阴冷感，他也感觉到了。

不是寻常的降温，而是一种……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

“是有点不对劲。”他沉声道，眼神锐利如刀，迅速扫过四周。

夜色浓稠，除了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的虫鸣，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苏灵悦的反应骗不了人。

她可是专业的！

自带“鬼怪探测器”的那种。

“不是‘有点’！”苏灵悦猛地摇头，小脸更白了，“是很不对劲！有一股……很微弱，但特别恶心巴拉的邪气，就像……就像夏天放了三天没扔的垃圾桶里爬出来的蛆，呃，不对，比那还恶心！”

墨寒渊：“……” 这比喻，真是够苏灵悦的。

但他也知道，她形容得越具体，感觉就越真切。

“能确定来源吗？”他靠近一步，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更安全的位置。

苏灵悦闭上眼，又猛地睁开，眼底仿佛有流光一闪而过，那是她动用了“阴阳眼”的征兆。

她的小鼻子还使劲嗅了嗅，好像那股邪气真能闻到似的。

“等等……我‘看’到了……”她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像是在追踪什么极其细微的线索，“太淡了，跟快要消散的屁……呃，烟雾似的，断断续续的……靠！这帮孙子藏得够深的啊！”

墨寒渊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但更多的是凝重。

邪恶势力的余党，他们之前虽然重创了对方，但显然没能斩草除根。

这些家伙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咬人一口。

绝不能掉以轻心！

苏灵悦的“阴阳眼”此刻全力运转，眼前的世界在她看来或许已经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