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贺景淮瞬间惊住:“真的假的?!”
不给周祈年说话的机会,他又连忙道:“祈年,你可别作啊,真不想把笙笙妹妹追回来了?”
周祈年没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反问:“现在就有机会了吗?”
“有恨就说明还有感情,你没听过一个词吗?爱恨交织,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贺景淮颇有心得地和他分享:“在爱情这件事上,我还是挺有发言权的。”
周祈年轻嗤了声,没接话。
“你这是什么表情?”贺景淮意味深长笑了笑:“祈年,我发现吧,想要从你嘴里听出后悔两个字,真是难如登天。”
周祈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贺景淮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语气悠悠:“笙笙妹妹虽然对你还有感情,可也招架不住唐聿礼的热烈追求啊,比谁你这样的冷冰冰,女人都喜欢风趣幽默的,更何况人家唐聿礼还那么深情,默默守护了笙笙妹妹多少年,现在也是开花结果了。”
“唉,说真的祈年,你想着以后笙笙妹妹要和唐聿礼结婚生子的画面,就没一点感觉?”
他自顾自分析着情况,周祈年始终闭着眼睛,没多大情绪波动,就像是对这个话题毫不感兴趣一样。
之后半个月,正式进入暑期。
机场上空的飞机一架接着一架平安起飞、又平安降落。
秦简飞了个大四段,从凌晨到天黑,好不容易熬到降落京北,等到离机检查做完,已经是飘飘然的状态了。
反观他身边的周祈年就像没事人一样,秦简感叹道:“祈年哥,好体力啊。”
周祈年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语气很淡:“等你以后有孩子,就知道什么叫做熬人了。”
小初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如果晚上要是难受了,就只能用哭的方式表达,很多时候不管他再怎么哄,孩子到最后哭的嗓子都是哑的,小脸通红。
他经常陪着孩子一熬就是几个通宵,直到确认孩子真的没事后,才能够放下心。
秦简不以为然:“带个孩子而已,能有多难,实在不行找了个阿姨喽。”
周祈年勾唇笑了下,他曾经没孩子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当他看到属于自己的孩子那一刻,心里就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了,什么事都想亲力亲为,完全不放心交给别人。
孩子什么时候该喝奶粉,泡奶粉的水温度要多少度,什么时候要换尿布,这些繁琐的事情,他整整做了两年,在这两年里基本没怎么睡过一个安稳觉,只要孩子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是第一个惊醒的。
性子也是慢慢磨出来的。
凌晨一点左右到家,他先去小姑娘的房间看了眼,看着小姑娘香甜的睡颜,他很轻地笑了声,又帮小姑娘把被角掖好,才放轻脚步离开。
下班后不管多晚,都要来看女儿一眼。
这是他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