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一又不是飞毛腿,他只是个普通人。等他抬头时,这次的情况又不一样了。温漾处于上方,几个台阶并作一步,反作用力让两人额头对额头重力磕了一下,就像夫妻对拜一样。
顺着楼梯滚了两下,温漾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却发现自己的下颌处磕在了年时一对她行俯卧撑姿势下,撑在她耳畔稳身的手腕骨头上,嘴里血腥味弥漫开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也传来。
完了,医生说过,安牙套期间牙齿特别敏感。
现在,温漾不知所措地正视年时一,而年时一则埋头倒吸一口凉气,皱紧眉头俯视着她,强撑着一张难看的脸。刚刚那一撞,为了稳住她,关节处肯定很疼。
直到最后忍受不了,手腕关节一软,年时一重重砸在了温漾身上,仿佛一座大山压了下来。
温漾血液瞬间逆流。她知道此刻应该正经些,可她连男生的嘴都没吻过,却被人水灵灵地、如此暧昧地压在身下。
柑橘的清香一缕缕钻进她的鼻孔,侵袭着她的大脑。她想试着把人推开,可怎么推都推不动。这时,余光瞟见了一个熟人。
男生的气场压得很低,脸比平常的年时一还要冰冷几个度,因为个子高,看起来更加骇人。
“温漾!”一声河东狮吼,温漾全身一紧,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林祁之,“你生什么气啊!没看到人受伤了吗?过来扶一下啊!”
林祁之在温漾楼下顶着烈阳等了她很久,无人问津,还是温艺下楼看见他才告知温漾早已经走了,他找来学校,是想看温漾发光时刻的,结果两人这是在……?
宣誓主权?
因为他经常经过排练室听到温漾的声音时,知道她很迫切,用了很多努力,他想捧场,做她的观众、铁粉。
林祁之情绪上脑,已经不可控制,他嘶吼道:“你们干什么?在学校就这么光明正大?
…又是你这家伙,妈的阴魂不散!”说着,他步步生威地紧逼,向年时一走去。
温漾赶紧利用能挥动得双手做成划船桨样,声情并茂地解释,是自己吊儿郎当下楼梯连累了他,他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但林祁之根本听不进去。
好在年时一的好兄弟付海龙跑了过来:“哎哟,祖宗们,这是干什么!”
他刚走过去:“a~哎哟!”林祁之挥过去的一拳被付海龙挡下了。林祁之皱眉:“你这黑不溜秋的又是谁?”
“和气生财嘛!兄弟,你干嘛拳头相向。”付海龙忍痛劝道。
温漾听着年时一趴在耳边的粗喘,焦急地快口说:“你们别吵了,快来帮帮他啊!他好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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