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秦老和小宝，祁北站在角落里，此刻他的脑海里像是一团乱麻，纠结缠绕着许多的思绪。有太多的问题想要一股脑儿地向晨曦发问。

他在心里反复权衡着，到底该先从哪件事说起呢？是要先感谢晨曦解决了弗兰克家那棘手无比的大麻烦？

还是要提及十几年前那次生死攸关的时刻，感谢晨曦不顾规则出手救了自己一命？

亦或是先对晨曦让自己顺利转正这件事表达谢意？

思来想去，纠结了好一会儿，祁北终于鼓足勇气，

憋出了一句：“你说，这手机它该怎么用啊？”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怎么在这么多重要的事情面前，问出了这么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晨曦听到这话，不屑地“切”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怎么用？平时你的手机怎么用，现在这个不也一样用嘛。”

那语气里满是对祁北这个问题的嫌弃。

“哦。”祁北轻声应道，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叫。此刻他心里懊恼极了，觉得自己简直笨到家了。

“就一个哦？”晨曦挑了挑眉，疑惑地看着祁北，似乎察觉到他还有话要说。

“那个……哎呀，我就直说了。”祁北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十几年前那次，是你违规救了我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腔。

晨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玩味地看着他的眼睛，反问道：“后来你再次见到我，是不是被我当时的样子吓到了？”

他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些不易察觉的期待。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先问的。”祁北急切地说道，他不想被晨曦转移话题，一心只想得到那个答案。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报答我？”晨曦露出一抹坏笑，给出了这么一个让祁北始料未及的回答。

祁北顿时愣住了，完全没想到晨曦会这样回应，一时间竟语塞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晨曦见他尴尬得满脸通红，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忍不住假装嬉笑着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头，

调侃道：“那就继续乖乖地打工，我的超跑就等着你做牛做马给我挣出来了。”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让祁北又好气又好笑。

果然真是感动不过三秒钟，祁北心中刚刚涌起的那点温暖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把用手打掉晨曦的手指，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可嘴巴上却只能回了一句：“知道了，钢铁牛马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