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堂中爆发出一阵更为热烈的欢呼。
秦烈看向白彪,下令道:“白彪,黄居行那老狗私藏的几头肥羊,还有咱们先前缴获的肉干,都给老子拿出来!再把他窖藏的好酒,一坛不剩地搬出来!明日,我要让所有弟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得令!”白彪一听有肉有酒,咧着大嘴,口水都快下来了,拍着胸脯保证道,“把总放心,保证办得妥妥帖帖!”
秦烈又转向卢峰,神色郑重了几分:“卢峰,你明日便启程,将文书与那五颗鞑子首级,送去小旗营。至于众人的任命,等庆功宴上,我自会当众宣布。”
“卑职遵命!”卢峰躬身应诺。
待众人散去,各自准备明日的庆功宴,卢峰正要转身离去,秦烈却叫住了他。
“卢峰,你过来。”
卢峰心中一动,快步走到秦烈身前。
秦烈示意他附耳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卢峰听着,脸色几番变化,先是惊疑,随即转为凝重,最后化作了然与钦佩。
他直起身子,对着秦烈重重一抱拳,眼中再无半分疑虑,只剩下坚定的执行力。
“把总放心,”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斩钉截铁,“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
白登山小营。
此地与寻常墩堡不同,不仅是方圆百里内三座屯堡的指挥中枢,其营堡之内,更有大片田亩与民居,俨然一座独立于边关之外的小小县城。
此刻,小营正堂之内,新任百总张成山正眉头紧锁,盯着桌案上两份军报,眉宇间凝着一团化不开的愁云。
他本是隆佑七年的进士,在户部任职,只因一次账目疏漏,便被下放到了这苦寒边地,从一个文官,摇身一变成了掌管数百人生死的七品武官。
“夫君,还在为军报之事烦心么?”
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张成山的妻子范氏端着一盏热茶,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
“夫人,你怎么来了?天凉,快回屋歇着。”张成山一见妻子,脸上那股愁苦之色稍缓,连忙起身相迎,言语间满是敬重。
范氏乃是卢阳范氏旁支之女,当今内阁卢阁老便是出自范家主脉。她当初不顾族中非议,下嫁于贬官外放的张成山,这份情谊,张成山时刻铭记于心。
范氏将茶盏放在他手边,柔声道:“夫君心忧,妾身又怎能安睡?可是那浑源谷与鹿溪泉两处,又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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