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的皱纹在看到李憨时立马就舒展了开来,手里文件夹"啪"地合上,震落几片从窗外飘进的梧桐叶。
“李憨兄弟!什么时候来的?”王长河三步并作两步走来,警靴在地砖上敲出一阵急促的节奏来。
他身后几个年轻警员面面相觑,显然很少见到副局跟人这样亲热的样子。
“说来惭愧……”
李憨挠了挠后脑勺,这个习惯性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憨厚的老百姓:
“刚惹了点小麻烦,在做笔录呢。”
他余光瞥见方才那位警察偷偷朝这边张望,手里的茶杯杯都忘了盖上。
王长河闻言怔住,
他突然伸手拍了下自己警帽的帽檐,金属警徽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弧光。
“我就说嘛!能空手制服牛三那种亡命徒的,整个大夏也找不出几个,怎么就在沪市这边碰到一个高手呢!”
他转身对身后目瞪口呆的同事们摊开手:
“瞧瞧,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的那个在南越……”
话到一半突然刹住,
王长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直接就亲热地揽住李憨肩膀往自己办公室带。
他制服袖口蹭过李憨的棉袄,发出窸窣的摩擦声。
走廊拐角处,
那个昏迷壮汉的案卷正被匆匆送进证物室。
牛皮纸档案袋上的“逃犯”两个红字格外刺目……
……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李憨注意到王长河书柜最上层放着个相框,里面居然是他们在南越战斗时的合影。
相框玻璃面上落着薄灰,但人物清晰可见……
“呵呵……”
李憨一笑,也没说什么。
窗外暮色渐浓,城市霓虹灯火开始次第亮起……
“你先等等我,我把衣服换了咱们就走……”
让李憨先到一边坐着,王长江一边换衣服,一边语气感慨的说道:
“……我说李队啊,你还真是英雄不减当年。
你知道今天抓的那家伙是谁吗?那可是一级通缉犯、曾犯下过灭门惨案的牛三啊!
那家伙凶残至极,几乎见过他的人都被杀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落在了你手里,也算是他罪有应得了……”
李队,就是李憨当年在南越带着王长江他们战斗时,大家给予的尊称。
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他不是正经军人呢!
可偏偏能力非凡,深得所有人的敬重与信赖,所以,便以“李队”称之!
跟敌人“杀神”的称呼,形成了某种奇妙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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