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换了多少粮食?”
“五斤杂粮!”
众人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岂有此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为五斤粮食而断发?”
隔壁包厢,一儒雅的中年男子静坐窗前,桌面上的茶碗冒岀袅袅茶香,旁边有一女子跪坐在地,不紧不慢为男子煮茶。
听着隔壁讨伐的声音越发高涨,男子问道:“少眉以为如何?”
女子微微一笑,眉头闪过一丝傲然,依旧不紧不慢道:“何不食肉糜。”
“不错,你随我走过大江南北,见过人生百态,可比那些只会高谈阔论的书生见识多了,可惜,女子之身,只能委屈跟在我这个寄情山水的老头子身旁。”
“义父莫要打趣我。”
少眉满脸恭敬,幼时她家中犯事被罚入教坊,若不是义父相救,将她带在身旁认作义女,怕是早就流落风尘,哪有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
魏贤摸了摸胡子,沉吟片刻道:“以往你碍于女子之身,不得施展,可现下雍州境内出现了一个任用女子的林峡谷,少眉,你可愿前往,一展抱负?”
少眉将滚开的茶撇开浮沫,舀入茶碗中,微微抬了抬下巴:“必不堕义父盛名。”
魏贤哈哈大笑,然后摇头道:“这次你可要隐姓埋名进去,无论成功与否,都与老夫无关,去吧。”
少眉闻言面色严肃起来,恭敬地俯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戴上帷幔,离开包间走出聚春园。
路上,她抓住一个短毛的女娘问哪里卖头发,对方指了一个方向。
少眉谢过,先找地方换了平民打扮这才寻去。
过了许久,魏贤抚了抚衣袖起身,包间里一直充当背景板的侍卫这才上前为他开门。
主仆二人穿过热闹的街市来到雍王府门前,递上名帖很快就被迎了进去。
正在听曲打盹的雍王听说魏贤来了,皱眉坐起身子。
这魏贤出自大家,十岁中举,十六岁就被点为状元,名声大噪,后看不惯官场黑暗,挂印而去,自此游历大江南北,偶尔会在各地书院教学,渐渐传出名士的美名。
“咋又来了?” 雍王嘀咕。
片刻后,两人在花厅开始虚伪问候,过完剧情雍王才开口:“不知魏老弟此次前来雍州有何指教,对了,你那个义女,怎么不在身边伺候?”
一句魏老弟,直接把魏贤的架子给干没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借道路过,不敢谈指教,至于少眉,就不用王爷操心了。”
“对对付,少眉!当年我府里可是有位叫眉娘的舞姬,和你那义女有几分相似,本王好心让她们做一对姐妹,不知眉娘现下如何?”
魏贤彻底冷了下来:“王爷,您大祸临头,就不要在关心那些细微末节之事了。”
雍王揣着手躺在贵妃榻上,懒洋洋道:“那你来说,本王该怎么解这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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