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前日母亲生辰,母亲特意派人送了单独的帖子去谢家,意思已经十分明了。阿梧却并没有来,谢家说她去城外修身养性了。
崔明洲自认有几分了解阿梧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她何曾需要过什么修身养性?不过是想避开不想见的人和事罢了。
这两天事情太多,崔明洲也无暇顾及这些。这会儿被人提起婚事,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谢梧巴不得能收回方才的话,见崔明洲如此只当不知,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
告别了崔明洲,谢梧起身去了满庭芳。
花溅泪昨天睡得晚,这会儿还没起来。谢梧也不让人打扰她,径自找了个房间坐着一边喝酒,一边独自对着一个棋盘下棋。
她跟随天问先生学了几年,但棋艺其实不算高明,只是对着棋盘的时候,她思路会更加清晰活跃一些。
不紧不慢地边下棋边将这些天的事情仔细捋清楚。不知过了多久,夏蘼推门进来,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送到谢梧跟前,低声道:“公子,冯玉庭的案子,明天在刑部大堂开审,大理寺和都察院陪同刑部三司会审。”
谢梧拆开了信封,口中道:“不意外,司礼监有什么动静?”
“上次司礼监派人去见过冯玉庭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夏蘼道:“不过最近东厂一直在暗中查永临侯府。”
谢梧将给手中的信函一目十行地扫完,抬手递给了夏蘼。
夏蘼接过来看过之后,年轻的脸上也不由露出几分惊喜之色,“抓到童麟派去蜀中的人了?还有赵畋那五万两银票的来历。可是、赵畋已经……”赵畋是不是杀早了?
谢梧并不在意,道:“赵畋这个人知道的事情不少,早死早安生。更何况,他不死永临侯府怎么会被打草惊蛇。”
“也是。”夏蘼继续看手中的信函,道:“童麟终究还是坐不住,想派人去保宁府善后,却不知道我们早就在那里守株待兔了。想必很快就能拿到冯玉庭被诬陷的证据,现下的麻烦是……”
谢梧道:“现下的麻烦是,我们查到的这些证据,要怎么送到公堂上去。”
毕竟无论是楚兰歌还是九天会,都不想跟冯玉庭扯上什么关系。
谢梧沉吟了片刻,道:“既然东厂在查永临侯府,就还是由东厂去处理吧,反正东厂应该也不想让冯玉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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