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庆历元年吴遵路升任江淮发运使时,制词拟定过程中的往来文书;其二,吴遵路病故后,其家人与宋庠之间有无银钱往来。”
“这两件事,第一件咱家可以帮,但是第二点,咱家不用查,都可以告诉你。”张茂则道:“吴遵路生平清明,深得爱戴,若是他的家人会收受贿赂,那都不会有此名声。”
“史官记录其事时,只余一句‘家无余财,唯书数箧。性廉俭,莅官无苛政’。”
韩执微微颔首,却又追问道:“张公公所言极是,可我听闻庆历元年吴遵路升任江淮发运使时,本不合规制,却得以破格提拔,此事在朝中曾掀起波澜,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张茂则轻叹一声,缓缓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吴遵路在常州任上政绩卓着,尤其在应对灾荒时手段得力,名声渐起。恰在此时,江淮发运使一职空缺,宋庠时任翰林学士,力荐吴遵路。”
“枢密使宋庠因子与匪人交结,出知河南府。当年吴遵路在常州任上政绩卓着,应对灾荒手段得力,名声渐起。恰值江淮发运使空缺,宋庠时任翰林学士,力荐吴遵路。
“而当时知制诰为李淑,按例当由李淑署制,可档案里却只有宋庠的亲笔签注。吴遵路迁发运使时,余方知制诰,宋公忽持制词稿见示,言‘官家特旨,勿循常例’。此不怪哉?”
听完张茂则这一番话,韩执就摸着下巴陷入沉思,然后问道:“欧阳先生回应天府了吗?”
张茂则微微摇头,道:“欧阳永叔去年底才从颍州移知应天府,前段时日,还是在处理越国夫人私盐案中死去的学子,此刻尚且在京中。”
“那太好了!”韩执一拍手,“稍后就把他叫来......”
韩执还激动着呢,但是张茂则却是轻轻压下了他有些激动的手,道:“韩少卿慎言。欧阳永叔如今是应天府知府,兼南京留守司事。岂可随意传唤?”
“而且其事务要紧,此时寻了人,也怕落人口舌。”
“公公莫急,这倒也简单......”韩执笑了笑,“由大理寺行文应天府,以核查卷宗为名,请欧阳先生提供当年制词底稿。待其回复后,再作计较。”
“至于是不是真的要调查致词底稿,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名正言顺地把人找来了不是?”
张茂则愣了一下,然后抬手点了点韩执,笑了起来:“韩少卿这法子倒是妙。既不逾矩,又能达到目的。此法倒是可行——要的不是别的,主要是要有这个名头。
“公公谬赞了,坏主意而已。”韩执也是“谦逊”地说道。
“既无事,咱家就要回宫去了,余下之事,便是全依仗韩少卿而行。”
“是,多谢张公公今日解惑。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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