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叛军,你休要用这诡计欺骗本将,高笙书这叛臣贼子有何话让你说,你只管说来便是,本将听得清楚!”
胡翰初一阵大笑,说:
“你可就是方向学?本将听说你曾在边关为将,多次与蛮夷交锋,很少有过败绩,也算一个能征善战之将,今日为何如此胆怯?”
“哈哈哈,你这叛将,总算还知道本将的名头,想当初本将与那蛮夷交锋厮杀之时,你还只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本将怎会惧你。不过,那高笙书这厮,历来狡诈,本将不得不防,你有何话,就快快说吧。”
“方将军,本将知道你是一个名将不假,但是,本将也知道你很善于理财,你的银子是不是都存在京城的那家道刊商社?”
方向学根本料不到胡翰初突然会说起道刊商社,还说自己很会理财,这不禁令他大吃大惊。他想到自己为官多年,一路捞钱,特别是利用澄如让他练兵的机会,更是大捞了一笔,而这大部分的银子,都存在了道刊商社,这突然被胡翰初在阵前叫了出来,似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剥了衣裳,他如何不胆战心惊。
他略微镇定了一下,喝道:
“呔,你这叛将,看来真是有话要同本将说,那本将就让你进来吧。不过,你休得使诈,否则,本将定让你万箭穿身而死!”
随即,方向学赶忙吩咐士卒放下吊桥。于是,胡翰初骑着马,缓缓地向城中走去。却见他是先经过一座瓮城,然后才走进了邓州城。胡翰初见这瓮城的地上、城墙上仍有血迹模样。他心想,前些日子,段友山率着将士们冲过吊桥之后,肯定是被围困在这座瓮城,进退两难,然后,敌军不断发射箭矢,终使一代名将战死沙场。
胡翰初也来不及嗟叹,已走入城中,被一个校尉模样的人带到方向学的营帐。
方向学一改在城楼上的凶狠之色,说:
“胡将军,你适才在本将面前说起道刊商社,不知有何用意?”
胡翰初一听,顿时明白方向学已经有些心虚,便反问道:
“方将军,你可知道这道刊商社的真正掌柜是谁?”
“这个,本将要知道他们掌柜是谁做甚,本将又不同他们做买卖。”
“方将军,那我今日就要告诉你,方大人可是道刊商社的大主顾,据我所知,你有不少的银子存在他们商社里啊。”
胡翰初的这句话,顿时击中了方向学心中的软肋,他不禁回想起自己的贪赃之路。
原来他在边关的时候,通过吞吃空饷,克扣士卒的钱粮捞银子。后来,到了兵部以后,管着军械局,更是每年直接贪污了户部拨给兵部,给全国各地将士制作甲胄的银子。后来,为了销毁罪证,情急之下,一把大火把军械局的库房烧得干干净净,确保自己的罪证一丝不留。
另外,上回澄如与刘宇涵等密谋虚报连城、广陵、楚州等地涝灾,套出两百多万两银子让他招募精兵十万,可是,他只招募了不到四万兵员,然后把另外一百多万两的银子装入了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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