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他的脸，一只手顺着脸颊往上，碰到他薄薄的眼皮，“你说，等酒醒了你还会记得今天的样子吗。”

似乎是想回应，周聿辞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

身后传来江姨的声音：“夫人，醒酒汤已经做好了。”

“好。”

池虞轻拍了拍周聿辞，“先把醒酒汤喝了，好不好？”

江姨过来，想把周聿辞扶起，却遭到了周聿辞的强烈反抗。

两个人忙活了好几分钟，愣是没能挪动周聿辞半分。

池虞无奈，时间已经不早了，眼下周聿辞这情况一时半会也搞不定，她只能对江姨说：“江姨你先去休息吧，这里让我来就行。”

“可是……”江姨十分犹豫，“您一个人真的可以搞定吗，我还不困，能留下来帮您。”

池虞笑了笑，“放心吧，这里我住了这么久，很熟悉了。”

“要是实在搞不定，我就叫你，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早起，赶紧去休息吧。”

“那好吧。”

江姨一步三回头，“我睡得浅，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我。”

“醒酒汤我放在厨房温着了。”

临走前，江姨又收拾了地上的碎片，这才不放心地回房。

她一走，客厅又复归安静。

怕太亮晃到眼睛，江姨只留了一盏小灯，暖黄昏暗的灯光下，周聿辞一眨不眨盯着池虞。

江姨走后，他就没闭过眼睛，女孩的反应尽数落入他眼底。

从惊慌到无措，到现在强装镇定，睫羽微微颤抖着，眼尾泛红，耳尖也仿佛能滴血。

看起来很可怜。

很想亲。

抱着她的手强势地收紧了一些。

池虞被周聿辞困在他和柜子中间，酒气混着他身上惯有的雪松香气，出奇的不难闻。

池虞累了，干脆也不再挣扎，任他抱着。

过了一会儿，面前的人呼吸匀称起来，似乎睡着了。

池虞试探性地轻轻喊他的名字：“周聿辞？”

无人回应。

四下静寂，只有她快到不正常的心跳声。

又等了一会，她轻手轻脚，想从他臂弯里钻出来。

这样的动静自然没逃过周聿辞眼睛，他哑着声音，低沉好听，尾音丝丝勾人，“要去哪？”

池虞被勾得浑身一僵，结结巴巴地解释，“没去哪，你接着睡吧。”

她象征性拍了拍周聿辞后背以表示安抚。

周聿辞本来就不困，这下也不“睡”了，说：“有点渴，我想喝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